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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6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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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国寺的大雄宝殿内,法事整进行到一半,几位王爷都是一身俗家弟子的装扮,盘脚端坐于佛像前,双手合十,敛容垂目,细听住持大师诵经文。

住持大师诵经完毕,一旁的几位佛门弟子,便齐声敲起跟前的木鱼。而住持大师则来到宝殿一旁,那里,临时搭了一个钟架,架了一口大铜钟。

住持大师推动榉木钟摆,用力向钟上撞去。“嗡~嗡~嗡~”雄浑的钟声响彻云霄。

只不过,坐在宝殿内的几位王爷,因距离的太近,听着这钟声,就两耳发堵,好一阵子目眩神晕的。钟声的音波震动,还引得宝殿内的几十尊大小佛像产生了共鸣,持续的声响久久盘旋在宝殿之内,震得横梁上的灰尘纷纷下坠。

成王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法事早呢么做得这般怪?他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私下睃了一眼,当下便忍不住叫道:“咦,和尚呢?”

宝殿内那帮子诵经的大小和尚,都不见了踪影。

成王觉得不对劲,腾地站起来,大声嚷嚷,“怎么只有我们几个了?”

原本听了成王的话,还有几位王爷镇定地闭目诵经,直到他这话叫了出来,忙一个个睁开眼睛四下张望。果然,宝殿之内已经只有他们几位王爷了,而且殿门还已经关上,都不知道是何时关的。

整在疑惑之际,诸人头顶的横梁咔嚓一响,直直地砸了下来。

《妾本庶出》一百五十三章

相国寺的大雄宝殿建在半山坡上,后面是巍峨的山崖,两侧是一片树林。

相国寺大雄宝殿之外,五百名御林军士分列几队,萧立在广场之上,守住了大殿的四面八方,他们虽见到住持大师和小和尚们走出了大殿,却因没听到主子们的召唤,以为法事并未结束,不敢随意乱动。

忽然,大殿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御林军首领一惊,正待趋前相询,便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大殿的屋顶整个儿陷了下去。

这下子可把守卫在大殿之外的御林军军士们给吓傻了,这样直直地砸下去,里面的王爷可还有命在?若是王爷们没命了,他们全家老小的命也就都完了。几百名军士立即往大雄宝殿内飞奔,想着救出一个是一个,总好过十来个王爷被一起砸死了,他们这些人家里的祖坟只怕都会被皇上给刨了,将尸首扒出来鞭尸。

可是,当他们一动,两侧的树林和后面的山崖之间,忽然出现了无数个蒙面人,手执长弓,搭弓起箭,瞄准了广场中的御林军们。这些箭,都是箭头戴着火苗和燃油的火箭,而御林军的军士们,是不穿铠甲的。这些火箭,嗖嗖地带着风声飞过来,令人躲避不及,纵使躲开了箭,却也难躲过飞溅出来的火苗和火星。

一瞬间,广场上尸横遍野,还有些身上着了火的军士,痛得在地上翻滚。

有人站在远处的高岗之上,看到场中的这一幕,清晰地见到大殿的屋顶整个儿砸入了殿中,而大殿之内却无一人逃出生天,不由得扬唇一笑,对一旁的人道:“该是我等去宫内报丧了。”

建安帝正在太暗殿内歇息,何公公带了人去传来了午膳,与正在偏殿内布菜,便听到黄公公焦急的脚步声。

何公公抬头一看,只见黄公公满脸都是汗水,神情焦急万分,进了偏殿便问,“皇上是否还歇息?”

得到了回答之后,他一刻也不停留,直接从侧门往后面的正殿而去。此时何公公才看到,黄公公的身后,还跟着王丞相、吏部尚书、兵部尚书等几位重臣,神情都是一致的高度紧张焦躁。

建安帝不待黄公公走近,便腾地睁开眼睛,问道:“何事惊慌?”

黄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泣横流地道:“皇上,大事不好哇。”

建安帝蹙眉问道:“到底何事?”

黄公公这才支支吾吾地将事情告知,建安帝闻言,顿时睁大龙目,腾地便站了起来,急步冲出内殿,一撩衣袍,端坐在龙椅之上,沉声问候在正殿中的几位大臣,“此事当真?”

吏部尚书扑通一声跪下,沉痛地道:“请吾皇节哀!”

其他几位大臣也随着跪下,以悲痛的声音齐声道:“请吾皇节哀!”

众人迟迟未听到皇上的反应,不由得悄悄抬眼一看,只见建安帝口吐白沫,两眼翻天,已然晕死过去。

众人忙高呼“传太医”,黄公公直接扑到皇上的龙身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老半天,才将皇上给唤醒。可是,建安帝醒来之后,却目光呆滞,目鼻歪斜,嘴也半张着,口水从嘴角直流而下,竟不知要擦拭。

诸臣大惊,纷纷开始在心底里盘算,皇上莫不是中风了?若真是如此,那么如后将由谁来监国呢?

思绪纷飞中,太医院医正和几位医术高超的太医,背着医箱飞奔未来。经过一番诊治之后,确认是中了风。

太医院医正道:“幸亏皇上平日龙体康健,最近虽然偶感风寒,但亦不算太严重,所以这次中风才没有直接……可是,也必须好生静养,决计不能再操劳、伤心。”

王丞相大吃一惊,连忙询问,“那皇上不是这些日子都无法上朝吗?”

医正道:“何止几日无法上朝,依卑职所见,应当以后几年,都得安心静养才是。”

诸臣面面相觑,“国不可一日无君,若皇上几年不能理朝政,这可如何是好?”

当着皇上的面儿,几位大臣便开始讨论,要请哪位德高望重之人代理监国。

有人提议祈王,祈王乃皇上的皇叔,却也没比皇上大几岁,在皇族人中声望极高。便有人反对,说祈王总是一脸疲惫之态,还是在府中静养的好。

提议之人强辩道:“那是体力亏欠过度所致,只是好好进被便成了。”

可是还是被其余人等给驳回了,又有人提议暂由王丞相代理,王丞相还未来得及谦虚地表示自己不行,就有淑妃娘娘的父亲忠义伯冷嘲热讽道:“哪有让外臣监国的道理?之前城乡说要来皇上榻前侍疾,莫不是早已知晓今日之灾,因而想求皇上收为义子?”

这话虽没直接说王丞相想盗国,但意思亦不远矣。

王丞相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破口大骂道:“老夫何曾想过要监国?你个外戚休想监国,若是提名你,老夫第一个反对。”

忠义伯冷哼一声,“我又何时说了要监国?我是想说,无论如何,这江山是姓明的,所以这监国之人,必须是皇室之人。”

之前提名祈王,已经刚被诸人驳回,那么就只剩下了安王。

安亲王坐在府中品茗,忽然接到宫中传出的旨意,忙整了衣冠入宫。到了太安殿,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一脸为难地道:“可是,我不务朝政许久了。”

吏部尚书和忠义伯忙道:“可是您之前亦是在朝中任有职务的,先帝也曾夸奖您有大才!”

这般左一劝又一劝,安亲王摆足了姿态,终于半推半就地接下了监国一职。

事情商定之后,建安帝在太医们的针灸之下,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说话虽然不利索,但也能听能说了。

黄公公轻声将前因后果禀报了一遍,安亲王趋前两步,恭敬地躬身一礼,满脸诚恳地道:“皇兄请放心,臣弟虽代为监国,但必不会生出异心,待十五皇子或是两位后妃腹中的皇子成年之后,臣弟必定将江山完整无缺地交还至皇侄的手中。”

正说着,外面又是一通吵闹,建安帝不由得蹙了蹙眉头,想说话,却又有些口齿不清,只拿眼睛去看黄公公。黄公公立时会意,使了个眼色,便有一名小太监忙忙地跑出去,片刻后,复又跑回来禀报道:“回皇上话,是淑妃娘娘听说皇上龙体不适,想进殿探望。”

建安帝抬了抬手,黄公公忙道:“宣。”

不多时,淑妃扶着蔡嬷嬷的手慢慢走了进来,见到皇上的情形后,大吃一惊,忙快步走至皇上身边,拿帕子掩着脸哭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黄公公轻声禀明原委,淑妃惊得捂住胸口,“几位皇子全禞饬耍俊?br/gt;

她极度震惊之后,便又极度欢喜,忙拿了帕子掩面,好像是想哭似的,其实是强压着不让小脸笑出来。如此一来,她若是生了皇子,就是母妃身份最高的皇子了,那不就是将来的一国之君?

忠义伯见女儿来了,怕她露了馅,忙向蔡嬷嬷使了个眼色,蔡嬷嬷便扶了淑妃娘娘后退几步,小声道:“之前皇上染了风寒,还没康复的,娘娘仔细别过了病气,伤着了府中胎儿。”

淑妃一听,立即放弃了再次上前显示孝心的打算,一手捂口鼻,一手扶住自己还未显形的肚子。

建安帝只是撇了她一眼,扶着黄公公的肩,勉强坐起,眸光忽地变得淡漠而悠长了起来。

这神态转变得太快,一时之间,诸臣都以为自己眼花了,个个揉了揉揉眼睛,再仔细看时,皇上哪里还有半分中风之态?明明坐得身正背直,眸中精光闪耀,深不见义。诸臣个个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扑通跪下。

建安帝冷冷地道:“诸位爱卿这事为何呀?方才你们为国为朝廷谋心谋力,朕听后万分感动呢!”

冷汗,早已渗出了额角,听到这几句话后,更是直接湿透了个人的衣背。

建安帝继续冷冷地道:“只是朕不明白,你们听谁说的,朕的皇子禞饬耍苦牛俊?br/gt;

最后那个“嗯”字,带着浓浓的胁迫和威慑之意。

诸臣相互看了看,最后论定了两人,全都伸手指向他俩,“是忠义伯和吏部尚书大人说的。”

建安帝淡淡的眸光,居高临下地审视下来,忠义伯和吏部尚书又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微臣……想去相国寺观礼……因而……见到大殿的……屋顶坍塌,可是几位王爷又未出来,故而由此推断。”

安亲王此时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可是,他的计划这么缜密,他的人也回报说,大殿的屋顶的确是坍塌了,王爷们也没能逃出来……就算建安帝未中风,也不必怕,他并未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干的!替罪羊早已安排好了,最多是这次又未成功而已!

虽是这般安慰自己,可是安亲王仍然觉得心紧张得缩成一团,而另一面,又极为不满、极为失落,他明明离成功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在他左思右想之际,建安帝已经开始审问忠义伯和吏部尚书了,“哦?两位卿家见到朕的皇子被困在大殿之内,竟不思救助,反而忙忙地纠及众人,道宫中来恐吓朕?”

两人不知如何作答,建安帝的问题又接踵而来,“况且,你们如何确认朕的皇子真的被压在殿内了?是你们亲眼所见,还是无端臆想,亦或是根本就是你们一手策划的阴谋!”

他说的虽是疑问句,可是用的肯是肯定的语气。

这下子两人再不能沉默,立即开口喊冤,“冤枉啊皇上,臣如何敢加害几位王爷?”

建安帝冷笑道:“不敢吗?”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一封密折,恨恨地甩到忠义伯的面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那密折仍在眼前几步之处,忠义伯忙跪爬几步上前拾起,打开来一看,顿时眼前一黑,这本密折里,居然将他和安亲王商议阴谋的时间、地点、细节,都记录得比较模糊,但淑妃殿内的香料、和让皇上一病不起的阴谋,却是极为详细。凭着这封密折,建安帝就断没有上当的理由。

再看落款,竟是江南!而且时间就在淑妃诊出怀孕的当日!

忠义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撕心裂肺地痛呼,“这个逆子!”

听到忠义伯的这声惊呼,安亲王立即明白了,一定是那次去忠义伯府密谈之时,被世子江南听了去,而江南怕惹火上身,便给皇上呈了密折。……之时,江南是如何知道呈密折的方法的?……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安亲王之时飞快地转着脑筋,想着有没有办法摘清自己,或是有没有办法硬闯出宫。

跟来的大臣们也立即明白了,这事儿有蹊跷。王丞相立即愤慨地道:“我们居然被这个居心叵测的外戚给骗了,真是愧对皇上的一片栽培之心啊!”

每一次,王丞相都是最先、且最会摘清自己的人,反正这事儿他的确是没参与,虽然在乍听到吏部尚书的禀报之后,他就心存疑虑,但是本着混水才好摸鱼的想法,他也就将计就计了。

其他人听到王丞相这么一说,立即也开始大声痛斥忠义伯和吏部尚书,直斥其为“国贼”!

建安帝冷笑道:“事后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一众人等再不敢多言,皆扑通跪倒,等着皇上的裁决。

建安帝只轻咳了一声,一众剑龙卫便立即从各隐身之处冲了出来,将殿中央跪着的几位大臣团团围住。

建安帝低沉而威严地道:“全部给朕押入天牢,大刑伺候。”

淑妃早被吓得小脸苍白,手心里都是冷而黏腻的汗渍,本是扶着蔡嬷嬷的手,忽然觉得有些反胃,便想去拿手帕捂住嘴,哪知手才一动,就立即被蔡嬷嬷反扭到身后。

蔡嬷嬷挟着淑妃猛退几步,恶狠狠地道:“放开我家王爷和老爷,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建安帝只是冷漠地瞥了蔡嬷嬷一眼,嘴都懒得张开,只用眼神示意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你当我会稀罕她肚子里的孩子?

安亲王和忠义伯眼中的希望之光刚刚燃起,就被冷冷扑灭,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冷漠的建安帝,是那个宠淑妃宠得没了边的男人吗?

剑龙卫得了令,立即往各人肩上架了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三下两下将各人都绑成了粽子,完全无视蔡嬷嬷的威胁。蔡嬷嬷一咬牙,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恨恨地戳进淑妃的胳膊里,痛得淑妃杀猪样的嚎叫,痛哭流涕道:“皇上,久久臣妾。”

建安帝看也不看一眼,只淡淡地问道:“明灆,你老实说,七年前的秋山猎场之事,是不是你干的?”

安亲王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怜我这英明睿智的皇兄,原来也有弄不清的事情,我偏不告诉你。”

建安帝怒道:“你个敢做不敢当的老匹夫!”

安亲王神情嘲弄地道:“若是你有证据,我便敢认,可是你没有证据,凭什么我要认下来,让你睡得安稳?不错,我是有这么做的理由,可是旁人便没有吗?谨王、祈王,这些人不会做吗?你后宫里的那些妃子,为了自己的儿子,恐怕也不见得就不敢干吧?”

你越说越兴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要那个人不除,你必定不能安心,我看你这晚年,就睡在噩梦中好了。哈哈哈,小心啊,说不定哪天,你的儿子就全都死光光了,你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抢到手的江山,又得交给别人。”

建安帝勃然大怒,指着安亲王道:“给我带到天牢,好好地用刑,我倒要看一看,是你们的鞭子硬,还是他的嘴硬。”

剑龙卫立即应了一声,拖着安亲王等人下去了。而王丞相还在兀自挣扎,“皇上,臣等是被蒙蔽的,皇上您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臣等关押起来。”

建安帝淡淡地道:“今日你们参与了这事儿,可是假的?至于你们是不是主谋,自有大理寺卿和都察院御史来审问,审问清楚了,清白的,自会还你们清白。”

这话便是说,谁让你们妄想混水摸鱼?至少也得挨上几鞭子,给你们一个教训。

此时,天色已然全黑,郁心兰拖着已经走不动的荣琳,还在树林只里转圈圈。她们虽然能逃出小草屋,却逃不出这片密林,一整天下来,又渴又饿,正在焦急着,忽见远处几支火炬的时隐时现,她忙拉着荣琳躲到一边。

《妾本庶出》一百五十四章

火光渐渐近了,赫云连城的无双的俊颜在火把的照耀下,不失半分神采。郁心兰心中大喜,忙跳出来,挥舞双臂,高喊:“连城,我在……”

“这里”二字,被横斜里忽然伸过来的手给捂在了嘴里。

身子被禁锢在一个强有力而且充斥着血腥味的怀里,一柄明晃晃的长剑,精准地架到了郁心兰纤细的肚子上。

那人朝渐行渐近的赫云连城道:“赫云将军,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听声音,郁心兰立即辨认了出来,恨声骂道:“谌华,你个无耻小人,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算是什么男人!”

谌华哼哼冷笑,“我算不算是男人,荣琳郡主最清楚了,是不是荣琳?”

荣琳吓得倒退一步,一脚踏空,跌坐在地上。

因为郁心兰说好了会用女侍卫代替她去白云寺,所以赫云连城比较放心她这边,一直留在宫中保护皇上。之后又奉建安帝之命,带了几名剑龙卫,从皇上太安殿的内殿的密道,直接去了相国寺的大雄宝殿。相国寺是国寺,由朝廷出钱建造,建造当初,就设定了皇室成员逃生的一处密道,这条密道只有皇帝才会知道,而且也只能从内往外开启。

当赫云连城打开密道的大门之时,里面的几位王爷,正被即将砸下的横梁吓得面无血色。

然后,守卫在山脚下的钱劲带领的精兵,与殿内的赫云连城等人汇合,联手向山坡、树林中的叛军发起了攻击。

这些叛军,是谌华从边疆带过来得琴心之师,在他的训练之下,的确是骁勇善战,只是,压不住赫云连城和剑龙卫的高强武功,也抗不过钱劲带领的上万雄兵。

谌华见势不妙,立即想起关在小草屋内的郁心兰,果断地悄悄逃跑,被赫云连城眼尖地发现,立即待带人追踪。

郁心兰和荣琳两个人,一个是现代人,一个是千金之躯,都不懂在密林之中如何分辨方向,加之这片密林,是由人按五行八卦的阵形植下的,两人走了一天的路,却只是转着林子在打圈圈。

其实谌华一心往草屋里冲,原本也没发现她俩,偏偏郁心兰见到赫云连城太过高兴,振臂欢呼……

赫云连城已然发现了这边的险情,眸光一寒,将火气将到一旁的剑龙卫手中,自己执剑而立,冷声道:“放开她,你我二人决战,若是你赢了,我担保你可以安全离开。”

谌华哈哈一笑,“别说你担保什么,你身后的剑龙卫,可不会听你的指挥,这些哄小孩子的话,你拿回家去哄你的儿子吧。”他边笑,边慢慢收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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