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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阳真人哈哈笑道:“师弟,这话可就离谱了,难道一时的脚不听话,趴在地上的人,这样也算赢了。”

童稚大仙整整衣衫,笑笑道:“嘻嘻……只是刚才不防备,才跌的,嘿嘿……”又自言自语,小声道:“其实不是这样的,是这双脚运用的不灵活,互相踢打,才跌倒的。”

仙阳真人假装没听见,说道:“可刚才我没看见龙儿偷袭你啊。”童稚大仙嘿嘿一笑:“呵呵,又丢人了,世上还有将自己跌倒的,我不能说我是童稚大仙。”

一片哗然大笑,周围不知何时多了龙荣雪、煜轩韶、仁美。

童稚大仙呵呵一笑,便又低下头,藏于仙阳真人身后,小声道:“快带我离开,不然一会儿我的脸可就成了一把火了。”仙阳真人捻顺胡须,笑道:“那才好看嘛,哈哈哈。”

“一把老骨头了,哪里还讲究好看不好看,快带我走。”

“哈哈哈……”

煜轩韶笑笑:“这老头子,总是让人笑看不尽。”仁美道:“不过,童稚大仙人也有趣,给我们添了不少欢乐。”龙荣雪点点头道:“母亲,我们走吧。”煜轩韶将她二人扶上马车,柔声道:“早去早回。”“嗯,知道了。”马夫抽动马身,带动着马车奔去。

这地方好美,给人静柔的心感。龙荣雪呼吸着自然的芳韵,她好久没有这样心畅过了,以前除了躲避暗人的追杀,从来没有喘息过,仿佛今日重新活过一般,要将大地的芬芳看不完,韵味闻个透。

仁美看着锦绣的山河,赞声道:“是啊,许久没有这样的舒心过了。”龙荣雪拉过仁美的手说:“母亲,上面有座庙宇,我们去看看。”仁美回应:“好,龙儿,今日谢谢你。”“母亲说的哪里话,这般客套,我现在是您的女儿。”仁美见如此真诚的龙荣雪,心中怜女之感,柔笑点点头。

“这地方好热闹,没想到人来人往如街市,竟有如此的圣庙。”仁美感慨道。

龙荣雪心旷神怡:“是啊,这庙舍虽是简陋些,却也敞亮,不失盛气。”

仁美柔声道:“来,龙儿,我们也拜上一拜。”二人拈奉上香,跪席而叩礼。

龙荣雪抬头看着上面的佛爷,慈善弥笑,双手一合,道:“佛爷,庇佑龙儿身边的人,以及万苍百姓安康,龙儿愿以命交换。”说完拜了又拜。

仁美抬头看着龙荣雪,心道:“傻孩子,你怎么不为自己着想,如果你真的是她的女儿,那真的要以命抵换了。”泪水流了下来。

龙荣雪转过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起身扶起仁美,关切问:“母亲,怎么了?”仁美掩饰一笑:“没什么,我身边有你这般知书达礼的女儿,能做你的母亲很开心。”龙荣雪扶着仁美坐在一旁,慰声道:“母亲,龙儿只是尽所尽的事。母亲怕是想你的亲生女儿了吧?”仁美见龙荣雪如此一问,哀伤道:“是啊,如果她在世的话,可能比你小一岁,只可惜……”龙荣雪宽声道:“娘不必难过,人事已非,要保重身子才是。”

仁美叹息一声:“十几年前,我只是一名青楼女子,也是名中之花,各地方的人,大小官员都逢过面,他们为的是寻欢求乐,我一一拒绝,我只想找一个愿意为我赎身,不管他的家境贫苦如何。可我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又怎敢攀比高枝。就在那天,是我舞献表演的一天,恰逢一位公子潇洒如风,一时入了我的眼,便于此期盼,后来情意相投,献身与他。我一直以为他会接我出去,是我的天真,我的愚蠢。有一次我去他的府上,见他身边站着一位女子,那女子柔美丽影,一身华丽的彩服,更添几分美貌,她就像出浴的美莲,触不可及,我不敢靠近,便悄悄走出门外,等着那位女子,后来只见那女子满脸泪水,我上前轻声劝慰。从那起,我们便成了姐妹。原来,他二人从小一起长成,男子爱慕于她,可女子只视他为兄长,女子告诉我,她心中喜欢的人是‘荣迎国’的皇上,皇上也钟情于她,后来入宫做了娘娘,一年后,她犯了罪,皇上大发雷霆被处死冷宫,可怜的姐姐。”

龙荣雪心中一片凄凉。

仁美擦擦泪水继续说:“后来男子听说,伤心欲绝,几乎将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便醉态到了青楼与我发泄一通,将我当做姐姐。我知道我不该动情,明明知道他心中没有我,可我爱他至死不渝,可我错了,不该对他有情有爱,我险些遭了他的毒手,他派人暗杀于我。当时,我全身无力,酸吐不止,才知道有了身孕,可我不想失去腹中的孩子,便躲闪砍来的刀剑,我在林中快跑,双手捂着肚子,我不会功夫又怎能逃脱刀剑的无情,眼看刀剑将砍于我的腹中。这时,被人所救,才保住性命。从此以后,便隐于山间一人独活。那晚雨电交加,瑟瑟栗人,我刚产下女儿不足一月,突然出现一帮土匪,我拿起烛台朝那些土匪扔去,心想不能活着就一起葬命,一时情急心慌,怀中的女儿哭个不停,才知道蜡烛没有扔出去,烫了女儿的手背,很深的红印,他们抢走了女儿又来杀我。当时我绝望。帝王与帝后游山玩水,被那场雨水困于山中,恰逢我的住处,帝王救了我,帝后对我照顾有嘉,后来问明身份,才知他们是君王,便做了奴婢报救性命之恩。”

龙荣雪问道:“那你的女儿不是没死,只是被人抢走了。”

仁美哭泣道:“我见了好多血,是抢走女儿的人一路流下的,我知道,女儿被杀了。”

龙荣雪听着一切,心惊胆寒,见仁美哭泣的容颜,不知是爱是恨?龙荣雪回想仁美说的烛台,烧伤了女儿的手,似是在哪里见过,细细而琢。突然心中一惊:原来是她?

☆、第三十九章心悟堪情笑戏倾人切亦真

二人坐在庙内一侧,仁美诉苦当年的惨事。

龙荣雪的双目尽是冷怒同情,抚声:“母亲,那无情无义的人不值得你去付出。”仁美流着泪说:“不值得,真的不值,如果不是被……呃……帝王、帝后相救,那个乱雨的夜晚,我早已经死于非命了。”龙荣雪见母亲说话有些遮掩,似乎还有其他重要的人,重要的事,不便多问。只是淡淡说:“那帝王、帝后,可是轩儿的生身父母?”仁美先是诧异,婉柔道:“是,如果没有帝王、帝后救我,岂有今日可活。”

“母亲不必疑惑,轩儿的事我从无过问的,我不想他回想起往事伤心难过。母亲是有福之人,大难不死,日后鸿运天齐。”

“呵呵,傻丫头,人已入了半土,哪来的什么福运,只要能陪在帝王、帝后身边伺候,我呀,就不枉此生了。”

“母亲尽说些什么话。”

仁美看着骋怀的龙荣雪,泪如涌泉:“孩子,我真有福气,老了,老了,身边多了你这样一位孝敬的好女儿,也许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吧!”

龙荣雪缓身站起,背对着仁美说道:“母亲言重了,龙儿哪有尽份给母亲,更谈不上孝敬二字。”

仁美看不清龙荣雪的表情,并未察觉出她的异样,慈祥柔声:“龙儿是个好姑娘,在我心里早已认定你就是我的女儿,宽孝敬畏。”

龙荣雪流下一行清泪,心道:“龙儿想与母亲陪伴到老,可我的身体孱弱不说,过着被人追杀的日子,只要不将母亲卷入,已是万幸。只是这样的是是非非缠绕太多,不能陪伴母亲,更不能与母亲带来欢乐,但愿来生,龙儿能与母亲常伴。”

“龙儿,在想什么呢?”

“哦,母亲,没什么?”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龙荣雪轻沾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好。”

二人相持出了庙舍,谈笑柔语相恰甚融,世间不一定没有情,所有的感情又是通过眼睛去看,更重要的是要用心去盼读,不是吗?

“师父,师叔,找我有事吗?”龙荣雪站在堂厅中问道。

仙阳真人“呃”了一声。

童稚大仙上前一步,嘻呵一笑,闹声不断:“我们要出去一趟,好玩的,好景的,好吃的,小侄女姑娘绝对想不到的,要去琉璃华銮的……”

仙阳真人截断师弟的话:“没什么,龙儿身体不好,就在这养伤静修,我和你师叔出去看看,这大千世界茫茫一片,看能不能为你寻些药物?”仙阳真人与童稚大仙挤眉舞眼。童稚大仙似乎领会,应和道:“对,为小侄女姑娘寻药解毒,解毒……啊。”

龙荣雪见他二人支支吾吾,便说:“让师父、师叔奔劳了,是龙儿不孝。”

“唉,小侄女姑娘莫要如此客气,要不我们也带上你走一遭,看那玉白皇殿,还有……”仙阳真人拉过童稚大仙,捂着那张不老实的嘴,笑笑:“别听你师叔瞎说,我们一路踏出走林,凶险厄难,怎有心情看别的。师弟,快走吧,龙儿的病情耽误不得。”童稚大仙被仙阳真人捂着嘴,憋得喘不上气,脸色通红,只听他声音呜噜呱啦叫个不停。

龙荣雪想上前问清楚,可他们是长辈,何况师父的决定从来不说的,不愿她知道,便是为了她好。喃喃道:“他们几个怎么了,轩儿说回去探双亲,可母亲说也要回去探望帝后,这几个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简直莫名其妙。”

“好了,放开我,都下楼了,你想憋死我啊?”童稚大仙喘气怨声道。

仙阳真人有些气道:“憋死你活该。”

童稚大仙撒娇哭喊道:“我的娘啊,你在哪儿呢,有人要憋死我,呜呜呜……”

仙阳真人上前轻抚道:“师弟,为兄一时气急说错了话,大街上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丢死人了。”

“我不管,谁要你拿我的命出气。”

“我没有,如果我不堵上你的长舌头,事情全抖给了龙儿,以龙儿的身体她能承受得了吗?”

“你说我是长舌头,这么说我是乌鸦嘴,鹦鹉舌,啄木尖嘴,敲着树干子磅磅不停了,呜呜呜……”

“师弟,我可没说你是什么这舌那嘴的,尽是添油加醋,还怨我,你不走是吧,那就坐在这好好的哭个够吧。”说完竞走开了。

童稚大仙以为师兄逗他玩,不会丢下他一人,便低头喊道:“师兄,师兄……”见无人回应,眼前多了许多脚,穿着各种各样的鞋色,有衫裙,布衫,丝衫,各种各样的服饰,又听唧唧哇哇一片。

“这人怎么了?”

“怕是个癫子。”

“你们看他的头发好好玩。”

“衣服破成烂洞,脏臭无比。”

“可怜人,又多了一个乞丐,要饭的。”

童稚大仙越听越觉得不对,抬头一看围了好多人,便傻呵呵一笑,手一拍乱发,逗的周围的人大笑不止,他趁人们乐呵中,慢慢从人群中钻出来,长嘘一口气,小跑拐至一角。

仙阳真人呵呵大笑,童稚大仙伸伸舌头,做个鬼脸,眼睛一翻,说道:“笑够了没?”仙阳真人捂着肚子说:“师弟,好有趣,要不再钻回去,哈哈哈哈。”

童稚大仙放下做鬼脸的手,便出招与仙阳真人打去,一边出手一边说:“我让你笑,我让你笑,哼。”仙阳真人见师弟出招,便也迎合上去,二人就这样打打杀杀,乱乱闹闹而去。

“人呢?哪去了?”“刚才不是还在吗?”“就是,难道会隐身不成?”“恐怕是位神仙,下凡探望百姓,又离凡间升天了。”众人下拜高呼:“望菩萨保佑,神灵显现,国宁安康。”

路旁一班人马,显赫贵气,荡荡浩浩,轿中的人问:“发生什么事?”身边的婢女回敬:“回小姐奴婢不知,待奴婢上前打听。”那婢人上前寻问才明白,回来告之。

轿内的女子轻掀珠帘,一动不动,望着周围的景物,惊赞道:“果然不凡的国度,妙美妙真。”目光突然凌厉,嫉恨心声:“原来他们都在这,想必那让人敬拜的是童稚大仙,一个颠倒语非,疯疯憨憨的糟老头子,也值得人人去拜,咱们走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到时让你们哭天喊地,跪地求饶,哈哈哈。”思罢,转为柔声:“起轿,进宫。”“遵。”那轿内的女子变化无常,厉目怒横,杀人无珠,便是丞相黑岭的义女黑加芝。

郊外,一片哗然,林绿藤莲,草生更香,溪水幽静,清清沥沥。有一小舟,亭立一位佳人,挽着简易的发髻,身着粉红色丝绸缎衫,衬映的一片幽水青林,韵粉红地,像圣洁的花朵,美引入目。女子的脸庞柔和,静静的望着流水,现而,她就像一蹲尊神,静慕不动,恭之神态,仰仗万里。

溪河旁边,草草过于人膝。

策韵落晨握剑在手,走在草丛中,一只手轻抚在胸口,如果那天他不重重对自己下手,别人又怎会知道他受有重伤,黑岭曾派他暗杀太子荣龙吟的重任。但以他素来的性格,又怎会向钟义钟情之人下手,只有假装让人疑惑,且是自救,也算是暗助荣龙吟逃脱。他一身红衣,衬之霸冷无巨。他的步态有些不稳,疼痛难忍,额头上抖大的汗珠连滴。

策韵落晨环顾四周,见溪流中央有一小舟,便唤之:“姑娘,可否乘舟一时,谨谢于此。”

那舟与主人似乎听见有人呼唤,便靠近岸来。策韵落晨见小舟往他这边行驶,便蹲坐在草地上,轻闭神目,疗伤运气,解开郁结的血气。那舟越来越近,女子的脸色尽是担忧,目光闪亮不稳,两眉紧蹙。她慢慢来到岸上,走至策韵落晨身边,担惊忧心的神色全在双眼中。

策韵落晨疗伤毕束,闭目养神,冷绊若漠的口吻:“姑娘,若乘你的小舟,将我送至过河,在下没齿难忘。”以他的功力,身边有人为何不见回答,便再次请求:“姑娘,救命之恩定当难忘。”见仍是无人回答,睁开眼目,一缕粉丝衫,绝世的容颜映入他的睛目中。策韵落晨不可置信的打量,之后,见那双目眸全是担忧之色。策韵落晨冷峻的面庞突然一笑,他从来都是一副莫不关己,冷清无视的态度,今日变的有些不寻常了。

龙荣雪冷声道:“你笑什么?怎么,不认识了?”

策韵落晨仍在笑中,他斜斜的目光望着龙荣雪道:“换身装束,差些认为是鬼,你不是以后各走各的路,毫不相干吗?”龙荣雪仍是冰寒的语气带些关心道:“是你先喊的我,何况离那么远又没看清楚。说过又怎样,没有说过又怎样,你才是鬼。”策韵落晨调戏道:“是,谁让你是倾世美人呢,句句人敬,各各盼之,念之……”

龙荣雪假装怒气:“再说,小心对你不客气。”策韵落晨仰天呵呵一笑:“我偏要说。‘双颊胜芳菲,双眸凝碧翠’。”龙荣雪急声道:“看我不饶你,接招。”

策韵落晨左闪右躲,只见他上半身在动,而整个人坐在原地,他手握剑鞘,使长剑微离剑鞘,剑柄轻弹在龙荣雪腰间,剑身又回鞘内。龙荣雪却未防备,一个不稳蹲坐在草地上。策韵落晨轻轻拦过龙荣雪的柳腰,他突然顿住笑,一时的惊喜、思量、悲伤,抱紧龙荣雪颤声道:“我说的句句是真心话,你是最美的,龙儿,你知道吗,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你说,我好想你,我以为你已经,已经……”

龙荣雪见这般场景,想推开策韵落晨,她从未见过策韵落晨如此慌神害怕,而且还是为了她担忧,抚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很好。”龙荣雪只觉得发间湿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原来他为她多日的担心,多日的慕思,今日全浸湿在这泪水中。

☆、第四十章多情公子真假难亦同心笑

河畔青木遍地,相思的泪儿有多少放不出的芬芳,融入情河之水。本来冷情的公子独活在江湖杀手的影身中,直到与她相遇,无情却变成了有情,他以为她已经消香玉殒,他以为永远再也见不到她了。原来,这不是虚幻,是真实的,她美丽玉瑕的活着,而且越发的动人。

阵阵微风拂过,香飘千里,龙荣雪柔声道:“好些了吗?下次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策韵落晨缓缓松开龙荣雪。堂堂七尺男儿,却是满脸泪水。龙荣雪拂袖去擦,策韵落晨猛地握住龙荣雪的手腕,炽红的眼神又说不出的动情、怒霸、冷恨。龙荣雪见那双复杂多情的眼睛,不免有些心慌,策韵落晨冷笑道:“你怕我?”龙荣雪冷眼瞥向一侧,不带任何情感的语气:“我为何要怕你?”策韵落晨似乎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霸气道:“是吗?为何你如此慌张,又不敢对视我的眼睛,难道怕我此时此刻要了你?”

龙荣雪目瞪冷视策韵落晨,突然龙荣雪击掌于策韵落晨胸口,挣离被他紧握的手腕,站起冷厉的眼神直射策韵落晨。

只见他脸色苍白,唇齿灰紫,额头上的汗珠颤落下来。

龙荣雪更加慌了神,跑至策韵落晨身边,急切问:“你怎么样了,明知你受了伤,竟出手重了些。”策韵落晨痛苦的面庞,而那双炽情的目光落在龙荣雪慌神的玉容,从未有过的慢声慢柔:“你担心我,你不怕我吗?”龙荣雪急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的出笑话来。”

策韵落晨哈哈大笑:“我没有开玩笑,从第一次见你,我的心就钟情于你,今生今世都不会变的。‘愿奉落晨剑,命系倾红颜’。”

龙荣雪本去解他腰间的衣带,为他疗伤,当策韵落晨说出对她倾心已久的表白,一时停住了手,蹲坐在草丛中,呆傻的失了神。

策韵落晨以为龙荣雪受了惊吓,担心道:“龙儿,你没事吧?”龙荣雪恍惚,淡淡一笑:“我没事。可是你的爱,让我承受不起,只因那‘愿奉落晨剑,命系倾红颜’。”策韵落晨认真说道:“我既然敢出此言,就敢对天发誓,若是有一天我负了你,‘落晨剑’任你处置。”龙荣雪惊慌道:“不可以,我早已视你为兄长,我的心早已许了人,只希望你真正有一天,有红颜知己陪在你的身边。”策韵落晨冷怒道:“我不会接受任何一个人,今生非你不要。”龙荣雪冷声道:“你明知我不可能慕思于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疯子。”策韵落晨挑眉一笑。

龙荣雪诧异:“你笑什么?神经。”

策韵落晨柔情似水的眼眸望着龙荣雪,说:“不管你说我神经也好,疯子也罢,反正今生就只认定了你。”

龙荣雪想回驳再劝,只见策韵落晨坚定的眼神,眼角得意一笑,像在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龙荣雪怒气吞声:“好,你愿怎样认为就怎样认为,懒得理你。”起身便要走。

策韵落晨假装伤人的语气,口吻无所谓:“唉,好可怜,有人受了重伤,有人能医,却弃病者于不顾,真是无情无义,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想当初,我江湖尘人认为她是个冷倨傲风,有情有义的佳女。可惜哦,今日错了,无情无义真可怕。”龙荣雪转过身,喊道:“你说够了没?”策韵落晨见话起了作用,仍是无所谓的态度:“无情无义的小妞难养也,恨,恨,恨。”龙荣雪蹲在策韵落晨面前,焚目怒火,便去解策韵落晨腰间的丝带,脱下他的衣服,那肌白的皮肤,禀禀的胸膛,本来显得刚毅冷凛,却因受了伤,胸口淤青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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