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沉默了片刻,目光再而落在她的寑衣上,并未解释,只沉声道:“换回先前的寑衣。”
翁璟妩再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这时心底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再抬起头看向谢玦那张紧绷冷凝的脸,心里有了数。
是了,现在的谢玦才二十一年岁左右,还是非常正经的时候。
“现在天气闷热,软缎丝滑冰凉,比起那棉衣要舒服。且我听旁人说金都贵女都是这么穿的,所以这哪里算得上衣冠不整?”
说了之后,又道:“罢了,既然夫君看不顺眼,夫君在府的时候,我不穿便是了。”
说着,翁璟妩转身走向柜子,似要寻旧寑衣。
谢玦闻言却是眉头一皱。
他在的时候不穿,等他不在府中的时候再穿?
翁璟妩翻了一会,想起旧寑衣似乎放在了柜子最底层,便弯腰去寻。
因弯腰的动作,腰间的衣服收紧,寑裤略绷,臀形尽显。
谢玦不经意一瞥,气血直涌上头。
喉头一动,在沉默了几息后,嗓音沉哑:“不必换了。”
已经找着旧寑衣的翁璟妩:……
这男人,真善变。
真想直接换回旧寑衣,但天气闷热,翁璟妩才不会为了赌这口气而热着自己。
放下了寑衣,她直起身转头看向他。
“夫君不是说我这寑衣不正经,怎就不用换了?”
谢玦径自从外间走入里间,解开腰封,再而把外衫脱下。
他眉目沉定的道:“我走了,你依旧这么穿,换与不换有什么区别?”
穿衣这种小事,谢玦自是不能强硬的逼迫她不许再这么穿了。
况且他是她的丈夫,她穿得再不正经,那也只能穿给他瞧。
还要避开了他来穿,成什么样子!
“把我的寑衣取来,我去沐浴。”他道。
翁璟妩见他也不纠正她的穿着了,也不再理会,转身去寻他的衣物。
他的衣物很显眼,一眼便瞧到了。
暗道他不常在府中,衣服也不常穿,待她多做几身新衣,便把他的衣物都收到角落去。
不一会,便把寑衣取了出来,放到床榻上。
然后披上了外衫,走到外间,微开房门,吩咐外边的下人准备水送到耳房,顺道再去做些吃食。
谢玦脱下长靴之间,抬眸往外间望去,视线落在妻子的身上,目光中多了几分思索。
两次从军中回来,她似乎不再像在云县,或刚刚回金都时的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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