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娘子饮了口热汤,身体暖和了不少。
因厅中无外人,也就如实道:“我与你父亲都想你了,也不知你在这金都过得怎么样,便让我来瞧一瞧,如此才能安心。”
夫妻二人只有一个女儿。
女儿远嫁金都,如何能放得下心?
几乎从女儿离开云县后,他们就没日没夜的担忧。
闻言,翁璟妩在母亲的面前卸下了坚强的伪装,现在如同寻常人家备受疼爱的女儿那样,依赖般的搂住了母亲的手臂,依偎着。
“是女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
柳大娘子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温柔的说:“阿娘见到你在这金都过得好,也就放心了。”
翁鸣隽笑看养母和妹妹母亲情深,也不打扰。
说了好一会话后,柳大娘子也缓解了思女之情,便道:“我初来侯府,应先去拜见侯府老夫人才是。”
母女二人相继起了身,柳大娘子略显担忧:“也不知老夫人会不会嫌我们是从小地方来的,更不知会不会嫌我这穿着打扮显得寒酸。”
翁父为官清廉,一个月只领那么些俸禄,所以穿做打扮皆是朴素。
而这次前来,为了不让女儿丢脸,便用了女儿送回来的布料做了两身新衣裳。
虽比不得金都的样式,可与寒酸也没有半点关系。
翁璟妩道:“我阿娘年轻貌美,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柳大娘子不过是三十五年纪,但却因容貌艳丽而像二十多岁。
与女儿站在一块,不像母女倒似姊妹。
想了想,翁璟妩又道:“阿爹是夫君的恩人,也是侯府的恩人,我们翁家不必把姿态放低。”
上辈子便是把姿态放得太低了,所以才会让人践踏,既然如此,那何必委屈了自己?
柳大娘子倒是觉得不大合适:“可到底也是你的祖母,往后你还得在侯府过日子,恩情不恩情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往后能在侯府过得舒心。”
一旁的繁星不禁小声嘀咕:“可一开始的时候,老夫人可没把咱们娘子……”
“繁星。”
翁璟妩不悦的喊了她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可虽然打断了,可柳大娘子却听出了旁的意思,眉头浅蹙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看向女儿:“若想让我放心,便别瞒我。”
翁璟妩道:“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如今女儿在侯府也过得极好,无人敢欺负女儿。”
这话,便说明以前是受过欺负的。
不禁是翁鸣隽听出了旁的意思,就是柳大娘子也听了出来。
夫妻俩捧在手中的宝贝闺女却遭人欺负了,哪怕事情已过去了,性子再温和的柳大娘子都不免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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