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雨声做针线活,倒是更能静得下心。
翁璟妩做着澜哥儿的小衣裳,瞧了眼明月,想了一会后,忽然笑道:“对了,你们两个也都是十八的年纪了,也不差不多该嫁人了,可有中意的人,若没有的话,我可要寻媒人给你们好好相看了。”
明月想起方才与石校尉眉来眼去给侯爷瞧见了,定然是侯爷与娘子说了。
想到这,面红耳赤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而打着络子的繁星则没有那些的烦恼,她的烦恼却是别的:“我才不要嫁人呢。嫁了人后就不能再待在娘子身旁了,再者要是遇上个麻烦爱折腾人的婆母,还不如不嫁呢。”
翁璟妩暼了眼她,这丫头还是和上辈子一样。
她这性子着实不够旁人算计,所以她当时给繁星寻了一户家中无长辈,只有一个小辈的寻常人家。
虽然不富裕,但人却是老实上进的,繁星出嫁的时候,她也准备了一份很厚的嫁妆,也保证了繁星嫁过去之后不会受苦。
她说:“放心好了,就你这傻不愣登的性子,我还能给你寻有苛刻婆母和刁钻小姑的人家不成?”
这时明月“扑哧”一笑,繁星却是恼道:“我才不傻不愣登呢,我这是不爱与人计较。”
说着看向一旁的明月,低声道:“明月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娘子可要给你相看人家了,到时候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明月闻言,偷偷瞪了她一眼。
翁璟妩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这连繁星都知道这明月心里有人了。
明月扭捏道:“娘子,奴婢这心里有人了,奴婢……”
翁璟妩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但不该你开口说,等到那人来我面前说才算,知道吗?”
明月红着脸点了点头。
翁璟妩见此,不免在心底暗暗一叹,到底是上辈子的造化弄人。
若是上辈子那石琅能活着回来,或许明月还真不会嫁给别人。
谢玦与石琅进了宫,把知晓的消息禀告了皇帝,顺道把想法说了出来。
——客栈汇集各地之人,是各处消息最为密集的地方,同时也是有心之人最为方便收集消息且传递消息的地方,这踏月楼应是枢纽,与其动,还不如先静观与其往来之人。
皇帝琢磨了半晌,也认同:“确实不宜动,朕便先差密卫去紧盯着。”
说罢,皇帝看向表侄,露出满意的笑容,赞叹道:“阿玦呀阿玦,你可真能给朕惊喜,要是世家子弟个个都如你这么能干,这大启何愁不繁荣昌盛?”
谢玦低首,道:“臣只是尽绵薄之力为陛下分忧,算不得能干。”
皇帝笑着道:“你呀就是和你父亲一样谦虚。”
因知晓了一处探子枢纽所在,皇帝大喜,问他:“你想要什么赏,不过分的朕都允了。”
谢玦把自己早已想好的说了出来:“臣想告个假,陪妻子回一趟蛮州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