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一步,他右脚打软,要不是蒋南城撑着差点摔倒。
蒋南城顾不上问他怎么了,一手抄起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背,将人稳稳地抱在怀里。
酒店外已经停了一排的消防车和救护车,火势很快被扑灭。
从外面看,中间楼层有好几扇窗户往外冒着浓烟,应该就是起火的位置,但不清楚起火的原因是什么。
酒店外聚集了一大群人,而林默就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蒋南城抱上了车。
蒋南城紧紧抱住林默,一秒也不想松手,即便知道林默已经安全了,他的心仍旧狂跳不止。
林默推了一下没推开,感觉蒋南城反而抱得更紧,就快让他喘不上气了。
他锤了一下蒋南城的后背,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三个字:“你……松开……”
蒋南城是松开了,又牢牢抓起林默的手,发现他头发被喷水器淋了水,身上也湿了,心疼不已,脱下外套罩在他身上,又忍不住想发飙:“你不是去洗手间吗?怎么跑到一楼餐厅的包间去了?”
外套上熟悉的气味叫林默的神经放松下来。他眨了眨眼,不答反问:“那你呢?知道着火了你不往外跑,来找我干什么?”
蒋南城后槽牙磨得直响。得知失火的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必须找到林默,千万不能让他有事,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对林默的打岔,蒋南城有些不满,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朝自己,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是明知故问。”
林默没说话,仰着头,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发出某种无声的邀请。
蒋南城目光一深,正要对准那张嘴唇吻下去的时候,听见林默哼了一声。
他立刻收起旖旎的心思,紧张问道:“怎么了?哪里疼?是受伤了吗?”
边问边用手从上到下检查,肢体摩擦,虽然不带半分情//欲,但林默还是红了脸。
他推开蒋南城,拉起右腿裤管,才发现右脚从小腿往下都肿了,可能是刚才用力踹门的后遗症。
刚才神经高度紧张,全身肌肉也紧绷,所以没感觉,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钻心得疼。
“我带你去医院。”蒋南城当即发动车子,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林默一眼,“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确认是软组织挫伤,涂药之后养几天就能好,只是近期暂时不要下床活动。
蒋南城不放心,坚持让林默在医院住一晚上。他坐在病床边,按照医生的话,先为林默冰敷,之后涂药。
原本纤细的脚踝肿了一圈,皮肉红中泛紫,看得蒋南城心疼不已。他轻轻抬起林默的右腿放在自己大腿上,沾了药膏在指尖,慢慢涂在脚踝处,问:“疼吗?”
林默咬牙忍耐,脚趾因为疼痛忍不住蜷了起来,有些颤抖地说:“疼。”
语气里撒娇的意味听得蒋南城一愣。他猛地抬头,对上了林默的眼睛。
林默也愣了,难以相信刚才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他怔怔地看了蒋南城几秒才反应过来,迅速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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