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问殊抬着手软趴趴地覆在前额上,想了想,冷冷淡淡开口道。
他其实也不怎么确定,那人明显有备而来,但不好说是不是刻意针对他。他最近除了在星河动了次手也没结其他什么大仇,而且那边裴慕早搞定了,不大可能是冯家派人跟踪搞他。
如果不是这茬,那他也没什么头绪了,暂且就当成那老婆婆喊的抢劫犯吧,剩下的他晚点抽空去报个警看看再说。
也不知道这抢劫的盯上了他哪点,他身上除了手机就剩个瓜,估摸着看他右手缠着绷带觉得好欺负?
“抢劫犯?在哪儿碰上的?”时澜顿了顿,又试探性问了一句,“怎么断定是抢劫犯...不是来寻仇的?”
时澜这是还有审理案子的爱好?祁问殊抬眸毫无情绪看了人一眼。
“不确定,” 他半晌才开口,保持瘫在沙发上的姿势,继续懒懒道,“我最近就去过你们家闹事,难不成你找的打手?”
时澜忍不住溢出点笑:“我找你茬,大概用不着这么麻烦。”
不过那点笑意很快敛了回去,时澜垂眸俯视着斜躺在沙发上的人,右手的绷带很明显地被重新包扎过一轮,潦草地绑了个死结。
“那不就行了。”说起来,按他爸的意思时家好像已经动过手了?不过看时澜现在这样也不太像在记仇,上回路过进去没见着人,以至于后来都忘了这茬。
算了,爱咋咋,懒得问了。
时澜避开又凑上脚边来的两只大猫,走近沙发朝着人伸出手。
祁问殊正耷着眼走神,乍然见人有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的打算,顿时有些愕然:“这都不给我放假?”
等他手好了第一时间真把人吊路灯上去信不信。
时澜沉默片刻,忍不住极轻叹了口气:“...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涂了药,在家躺几天就行。”祁问殊一口回绝,阖着眼有点想睡觉,他本来都没太睡够。
这又不比刀伤,挨了几拳而已,他读书那会儿教训过来找茬的混混以一对多挨得不比现在轻,涂点活血化瘀的药疼两天照样生龙活虎。
时澜没再说话,只半蹲下身低头蓦的握住人垂在沙发上的左手手腕抬了起来。
熟悉的刺痛传来,祁问殊本能嘶了一声,才升起的一丝困意顿时飞得无影无踪。
他冷冷抬眸看去,找打是吧?
“都这样了还不去医院?”时澜微微皱眉,像是没看到对方的眼神,很快松开了手站起身,“你这情况往重了说骨折都有可能,受点伤又不丢人。听话,别逞强,我送你过去,用不了多长时间。”
祁问殊:“......”
这话听得他感觉自己像个正被老师逮住打架,孜孜不倦劝慰的叛逆中二青少年,怪不自在的。
而且,顶多就是一软组织挫伤,就这点程度能给他打到骨折?疼是疼了点,不至于吧。
祁问殊狐疑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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