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防护服只说了这一句话,却让所有人愤怒的心在顷刻间如坠冰窟。
七岁的幼女被一个人侵害已经是折磨。
如果再加上半个村子呢?
再加上这个侵害还是被她最亲近的长辈所允许的呢?
并且她死后,父母想要报警,爷奶却只觉得这会让自己没面子。
慕岩感觉自己的血液都随着这句话而变得冰凉,仿佛整座阿尔卑斯山脉都搬进了他的血管当中,将亿万年的风雪全部吹进他的身体。
明明只是一句没有太多情感起伏的话语,却让他眼前突然出现了恐怖的景象。
遥远而破旧的山村当中,乌云环绕,密集的云层压在头顶,积蓄着雨水欲下不下。
一个一个有老有少,面容不堪,狰狞而又猥琐的男人们,在破旧的小屋外排着队。他们都拿着崭新的票子递给守门的老人,然后欢笑着松开裤腰走进屋内,将腐臭肮脏的双手触碰上那本来至纯至善的灵魂。
而那灵魂本来惧怕、惊恐、祈祷、哭诉,最后在一遍又一遍的折磨下变得绝望而麻木,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注视着遥远的天空。
山村是幽静的,远离城市的,却不是美好幻想中的世外桃源。天然的地理优势成了罪恶的温床,让这些肮脏黑暗被环境所掩盖,无法得到正义的伸张。
这是人间。
也是地狱。
慕岩突然就理解了,这对夫妻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色防护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心怡的死因也不是意外从楼梯坠落,而是被这群畜生活生生地……”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能猜到真正的死因。
无论是手机屏幕那边的普通观众还是会议室里见多识广的处理部成员,全都无法想象这个小女孩在死前究竟遭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或许对于孤立无援的她来说,死亡才是一种真正的解脱。
“但是在那个村子里,我们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多的人。所以在杀了那两个老不死的之后我们离开了村子。
但我们的离开并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更好更完美地报复他们。
之前那次只是开胃小菜,今天才是我们真正的报复。”
说完白色防护服突然走到左数第一个五十岁男人的背后。
这个男人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稀疏的头发都因为他的惧怕而掉落些许。他感觉到防护服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顿时吓了一颤,随后裆部出现明显潮湿的痕迹。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竟然被当场吓尿了?
白色防护服毫不客气地大声嘲笑他,然后死死掐住他的脸颊,将他的正脸对向镜头。
蓝色防护服默契地进行放大拍摄,将他油腻的脸和惊恐的眼神全部拍了进去,使得观众甚至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机屏幕看到他瞳孔中模糊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