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卡,过来这边。”郑乘衍薅了把色猫后颈,没扯动,只能来硬的,手掌蛮力穿插进猫脸和闻雁书身子当中的空隙,任凭被舔湿掌心,他的感官全由手背那一小片区域所支配。
仿佛能隔着衣物感受到闻雁书身体的温度,而这好像是他和闻雁书结婚两年来头一回非正式的私密触碰。
他维持着绅士风度一触即分,将猫拎到自己腿边,视线擦过闻雁书弄湿的裤子移向对方的脸:“可能是你在车上吃蛋糕的时候把碎屑弄裤子上,让它给嗅到了。”
再饱满的灵感也被这段插曲所打乱,闻雁书手表都忘了摘,转身就朝屋里去:“我先上楼洗个澡。”
裤裆上全是交错的绒毛,闻雁书一进浴室便把裤子褪下丢进脏衣篮,等不及似的迈入淋浴间。
温水浇淋而下,他反复搜寻着快要遗忘的气息,拼拼凑凑组成一个熟悉的味道,待洗完裹上浴袍回到卧室,他从包里翻出配方本打开。
“蛋糕:檀香木,香兰精,椰奶,焦糖……”
林林总总写下二十来种香料,收笔时闻雁书才发现书写过程中被自己忽略的疑点:这个组合和自己在调香室的窗边忽然而至的气息完全不吻合。
他好不容易抓到的灵感好像又断了。
在窗边怎么可能闻到糕点的香味呢,可他该如何描述刹那间的轻缓晚风和斑斓灯色,如何复刻树影在宾利车顶晃动的感觉?
被叩响的房门将他最后一丝头绪也夺去,郑乘衍隔门喊他:“雁书,洗好了么,好了的话我把饭菜端上餐桌。”
这句就像催促,于是郑乘衍又添了句:“还没好的话我先去处理工作。”
闻雁书合上配方本,起身拉开房门:“来了。”
家政了解他们的下班时间,通常会提前煮好饭菜放锅里热着,等上桌的时候温度刚好适合入口。
但今天的蔬菜颜色不够翠,看起来像保温了很长时间,郑乘衍平时都习惯把蔬菜留到最后吃,今天改变主意先把菜叶子较耷拉的全夹进自己的碗里。
“不先吃饭吗?”闻雁书问。
郑乘衍瞎扯:“今天开太多会了,吃蔬菜润润嗓子。”
这都什么理由,闻雁书搁下筷子:“我给你倒杯水。”
“哎不用,你坐下,”郑乘衍把人叫住,“今天的饭菜口感比往常差一点,你吃不惯的话叫个外卖。”
“没事儿,”闻雁书说,“我念书的时候做得差劲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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