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裴炀前倾上半身,两个手都按桌沿上了,“玩儿什么花样了?感觉怎样?他那人上健身房比上厕所还勤,你能招架得住不,操,我想象不来!”
闻雁书有点后悔,戳起个狮子头要堵他嘴:“那你别想象了,省得折磨脑细胞。”
裴炀偏头躲过,拿碗接住滚落的狮子头:“要靠折腾脑细胞来想象的内容肯定很猛,真行啊你们。”
“不至于,”闻雁书埋头夹菜,“我们只睡了两回。”
裴炀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第二回?”
闻雁书纯粹是病急乱投医,谁知裴炀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这下轮到他搁下筷子:“一开始我跟他说是因为冲动,他很气。”
裴炀刚才费劲口舌,现在吃得比谁都津津有味:“郑首席跟个笑面虎似的,我就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你真厉害。”
闻雁书摩挲着碗沿凸起的花纹:“后来我觉得我有点在意。”
“那就是喜欢呗。”裴炀从饭菜中抬起脸,“雁书,你别你妈被……”
说脏话惯了,裴炀顿了下改口:“你别被你妈扭曲你的感情观了,听我说,在意就是喜欢,喜欢就是心心念念要跟他勾个天雷地火,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你和他睡完一回还想睡第二回。”
他不理会闻雁书罕有的面红耳赤,一心只想传道授业:“你等着吧,第三回就在路上,到时候你再把它当成冲动驱使,哪怕郑首席不发火儿我也跟你急。”
闻雁书听得心惊胆战,又往裴炀碗里扔了个狮子头:“吃吧。”
被阴云笼罩了一个周末的天色在周一早上开始放晴,尤琳雷打不动穿着身职业套裙立在首席办公室汇报新一周的日程安排,会议主题、合同签订、外出谈判等等不遗毫发。
郑乘衍一心三用批着报表听汇报,分出的那点心思还扑在周五那晚跟闻雁书的颠鸾倒凤上,等尤琳停嘴,他才抬头问:“出差是在哪天来着?”
“下个月七号,也就是下周一。”尤琳唯恐老板没放心上,又把这条复述了一遍,“是跟法国尼斯那边签项目合同,加上交流和度假,一共外出六天,机票我已经为您订好了。”
这些郑乘衍当然记得,他惦记的是别的,他翻了翻桌上的台历,下个月十号赫然被他打过红圈:“那雁书的生日怎么办?”
“哦,是这样,往年这天您都在加班,我特意帮您订的餐厅座位无一例外都被您吩咐取消掉,今年我学聪明了点。”尤琳露出善解人意的笑,“这几年十号都恰好是工作日,我猜你们各自都不巧有别的安排,但是没关系,我会照旧替您为闻先生准备礼物,闻先生也会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