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厨房接水时闻雁书已调整好自己不正常的状态,他将杯子搁饮水机下,朝闷上的锅盖瞧一眼,揣测道:“酱焖鱼?”
郑乘衍往豆腐泡里填猪肉馅,问:“什么鱼?”
“黄花鱼或鲈鱼吧,我就爱吃这俩。”闻雁书将盛好水的杯子搁料理台上,转到另一边洗手。
郑乘衍不专心,目光追着他走:“黄花鱼,摩卡在门边觊觎了好久。”
昨天中午闻雁书才吃过黄花鱼,但郑乘衍做的这个香很多,他便没说扫兴的话。
壁钩上挂着围裙,闻雁书擦净手取下,问:“不系上吗?”
郑乘衍抬了抬沾着肉沫的双手表示不方便,闻雁书勾住绑带,屈指敲了敲郑乘衍的后肩:“我帮你。”
郑乘衍拧过身来,在公司倚办公桌惯了,身后有物体便要挨上去,闻雁书眼疾手快拽了他一把,只瞬息间就松开他的手臂,改拿手在他胸前挡了一下以避免因惯性抱上。
“怎么呢。”郑乘衍依旧半举着两只手,要不是怕闻雁书嫌弃,他准搂上去了。
闻雁书指了指湿漉漉的料理台,说:“弄脏了衬衫你又要扔,浪费。”
“我都悄摸扔的,怎么还让你发现了?”
“因为你每次扔完还要我陪你去店里再买一件,”闻雁书抬手将围裙挂郑乘衍脖子上,薅着腰间两根细带绕到对方身后,“你衬衫下摆总是卡裤链儿里,连续两次了。”
郑乘衍被闻雁书的手臂不时蹭上的腰侧痒痒的,他垂眼看着快要拱到肩窝里的闻雁书,稍微低头下巴就能碰到对方的头发。
腰身一紧,闻雁书在他腰后打了个蝴蝶结,随后退开一步:“好了。”
隐有烧焦味儿的黄花鱼阻拦了郑乘衍回味拥抱的冲动,他回过神,摘去手套掀开锅盖将鱼翻了个面,说:“你后领有摩卡的毛,它趴你背了?”
闻雁书端起被冷落的水杯,说:“没有,我抱它了。”
空气中骤然只剩锅里的油滋滋作响,郑乘衍关火,将鱼挪到盘子里:“你认错老公了吧。”
距离上一次郑乘衍在他面前提起这个称呼已经很长时间,闻雁书险些把水洒了:“你跟个猫计较什么?”
郑乘衍笑看他一眼:“那你也抱抱我,我不计较了。”
闻雁书在公司戏弄姜尔,回了家被郑乘衍戏弄,他抓着水杯举棋不定,郑乘衍不逼迫他:“先上楼洗澡吧,我这还有道菜没炒,你洗完下来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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