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野永远忘不了,宴柏喝醉后对他说“我特爱他”时的样子。
“是。”
宴柏听到卞野提起李寒声的名字,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已经很久没有人和他提起过这个名字了,自从那次坠楼事件后李寒声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在他眼前,也没有给任何他消息或电话。
“那现在呢?你还爱他?”
“……”
“……”
宴柏看着卞野倔强的目光,缓缓吐露出两个字
“还是。”
……
“小林?怎么这么晚才走?”许可看见林琪惊讶的问道。
他刚在酒吧玩完出来,正奇怪着这次那个木头怎么没给他打电话嘱咐他早点回家,一翻衣服才想起手机落公司了,只好打车回来取。不成想在公司楼下碰到正朝外走的林琪,此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小许总好,李总刚刚批复完下一季度岳泰的招标预算,所以晚了一些。”林琪微笑着和许可打招呼。
“他还在办公室 ?”许可眨巴眨巴眼睛,惊讶的问道。
“是。”
“好吧,辛苦你了,早些回去吧。”
“好的,小许总再见。”
许可告别林琪直接按了电梯,走到李寒声的办公室门口就见灯还亮着,他无语的推开门看着在办公桌前面无表情看着电脑的人。
自从一年前李寒声莫名其妙的和他说完那句话后人就变了很多,冷的像极寒地区不化的冻土。
以前李寒声也冷,但和现在完全不同。从前不管怎么冷淡疏至少还像个人,还会有情绪。而现在更像是一个麻木不仁的机器。
出院后李寒声取消了自己所有的节假日疯狂的投入到工作中去。甚至连家也不怎么回,不得不休息时也只是在办公室里的休息间小睡一会儿,然后醒来继续工作,周而复始,精准而勤勉。
许可见茶几上放着的两份已经不知道摆了多久的饭,忍无可忍的走过去将李寒声的电脑合上
“你再这样下去,我不久之后就得参加你的葬礼!”
李寒声仿佛没听到一般,不理会许可的呵斥,也不争执,只是拿起一旁的布局规划书又开始认真的看了起来。
“宴柏当时拼命把你丢到露台上不是为了让你这么作践自己的。”
啪嗒,手里的笔滑落在地上。李寒声终于有了反应,显然也想起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