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刹车,车猛的停到路边,李寒声一时不备,头重重的嗑了一下。
“怎么回事!”宴柏冷声问道。
“医生说可能是急性肾损伤导致的昏迷。”周铭鹿颤抖着说着。
“哪家医院?”
“空军医院。”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柏子,他会死吗?”周铭鹿握紧电话,突然问道。
“不会。”
“恩,不会的,他舍不得我的对吧?”周铭鹿仿佛得到了巨大的安慰,声音扬起一丝希冀。
“对。”
李寒声将周铭鹿和宴柏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清楚,他看着宴柏锋利的目光和握着方向盘已然泛白的指关节,漂亮的眼睛滑过心疼与庆幸。
幸好,幸好宴柏已然开始新的人生,否则如果自己消失的话,宴柏也会难过吧?
宴柏到医院时良言已然无恙,从急救室转移到了VIP 病房。
粟景辰在病房里守着良言,而周铭鹿则坐靠在门外的长椅上不敢进去,他第一次经历可能会失去良言的恐惧。之前得知良言得了肾癌时虽然难过的无以复加,但毕竟没亲自经历。而这次他则眼睁睁的看着上一秒还对他温声说话的人下一刻就在他面前倒下昏迷不醒,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远远超过了他和粟景辰打架后舆论对他如山倒的恶评。
宴柏见周铭鹿状态十分不好也问不出来什么,恰好陆煦的小姨从病房里出来,他急忙迎了上去,礼貌的打完招呼开始询问良言的病情。
……
“总而言之,这次问题不大,已经控制住了,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您的意思是?”
“按照他的身体状况和目前的肾功指标,这颗肾能保多久是不一定的。”陆煦的小姨直白的对宴柏说道。
“……”
“但你不用太担心,我说的只是可能性,就算真的发生也可以通过透析治疗,并不是绝症。但你们需要注意的是他的身体状况目前不是很好,我看过他的治疗方案没有问题,但白介素和干扰素的剂量太大势必会让他更加虚弱,如果实在承受不住,我建议你们要考虑一下减缓一段时间,停针或者减少剂量……”
“透析,您是说他的肾功能会完全丧失,也就是尿毒症?”宴柏捕捉到一个关键词,哑声问道。
“你是陆煦朋友,我就直说吧,从我个人经验来看,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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