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
“恩。”宴柏顺着良言的头发,静静的等着良言说下去,目光平静而包容。
“我会努力活着。”良久,良言放开宴柏,眼角还有些许红,温声说道。
宴柏看着良言认真的神色,逐渐露出个笑容。
“谢了。”
良言看着宴柏天真而纯粹的笑容,不禁也染上一丝笑意。
“李寒声……”
“阿言,让我想想。”
宴柏知道良言想说什么,但他现在只想等床上这王八羔子醒来,争取克制住自己别掐死他。
自和李寒声分手后,他没有一天过的快意顺遂。尤其是这几年,李寒声的纠缠厮磨让他从未愈合的伤口反复溃烂、良言得病更让他日夜担忧。宴柏感到从未有过的疲倦。他这辈子没认过输,大不了就是命一条,他怕个屁。
可没有人知道宴柏看着李寒声推着杭城从楼上纵身跃下的恐惧。那种血液瞬间凝固的痛楚,如同凌迟,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如何从鲜活变的血肉模糊。
如果当时李寒声死了宴柏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来。好在,上天眷顾他一次。而如今,李寒声静静地躺在床上,宴柏再一次被这种疲惫与恐惧所席卷。
他什么都不想想了,他想不动了,真的太累了。
“好,那我先出去。”良言见宴柏神态疲惫,温声说道。
良言走后,宴柏拎过角落旁的椅子放到李寒声的床前。刚准备坐下,却突然扫到刚才良言拎过来的行李箱,宴柏顿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将它打开。
箱子被小心翼翼的摊开在茶台上,宴柏看着里面摆放的整齐却破旧的东西,嘴角扬起个不显眼弧度:
一只旧手机
一只手表
一张乐谱
一只MP4
……
手机是刚认识李寒声不久时自己那个旧的,手表则是他们刚在一起时去帝都过年那次买的,乐谱是李寒声生日时他为李寒声献上自己的写的歌《风声》,那晚也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得到了李寒声……
宴柏修长的手指在这些旧东西上来回翻弄,他没想到李寒声还会留着。正当宴柏压下心底涌起的复杂情绪,想要关上箱子时,突然眼尖的看到箱子最底部好似有个像是文件袋的东西,只露出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