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声被宴柏愤怒还带着悲伤的话弄的身体一颤。他知道他带给宴柏的除了伤痛就是灾难,可此刻还是忍不住哀求道“哥,你让我看看,我就看一下……”
“凭什么?”
“……”
“凭什么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想甩掉我就背叛我们的感情,发展喜欢我就不择手段的拼命纠缠,最后感到那些傻逼方法没用就直接要去死,李寒声,你他妈凭什么?”
“……”
“这刀割人疼吗?”
“……”
“有你往我心上扎的疼吗?”
“哥,我错了,我错了,你让我看看,我求你了,我就看一下,医生,医生。”李寒声看着宴柏漆黑的凤眼布满红血丝,跪坐在床上不断呢喃着。
医护人员听见房间里的动静,以为李寒声又出了事情连忙跑了进来,却见宴柏正背对着他们站着。
宴柏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情绪,转身对来人沉声说道“这里没事,劳烦您先出去。”
“宴先生,您这……您还是随我们去包扎一下吧,不然感染的话我们也和Su没法交代。”进来是一个年纪不大护理人员,她看见宴柏胸口前洇湿的一滩血迹又看了看正赤脚跪坐在床上的单薄少年,惊艳的脸上不再是往日的空洞冰冷,而溢出悲伤的绝望。不禁吞了一下口水,柔声询问道。
宴柏握紧拳头,出去也好,换一下情绪,不然下一秒他就容易克制不住抽死李寒声。
李寒声看着宴柏离去的背影,猛的反应过来,身体踉跄着想要追上。他并不是想要纠缠宴柏,他只想确认宴柏没事,却被宴柏回过头冰冷的黑眸震的停住了动作。
“床上待着,再疯你可以看看我们谁狠。”
……
宴柏赤裸着上半身,任医生给他包扎处理着胸前的伤口,面色十分冷硬,显然余怒未消。
忽然,房间里传出来两声震动,宴柏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开短消息,是同组的研究员请教他一些有关于数据方面的问题。
宴柏回复完消息后刚准备关上手机,手指忽然顿住在紧挨着研究员下面的许可的名字。脑海又浮现出找到李寒声那天晚上许可在电话里和他说的话:
“学长,前夫这人确实不是东西,谁爱上他谁倒霉,被他爱上的人就更倒霉了,你看你多倒霉呀,两样全占上了!”
“我本来不想替他说话的,可为了我将来的美好生活,我还是想替他说说话!”
“其实从你们在C城出事后他的状态就特别吓人了。几乎24小时工作,吃住都在公司里,半点不给自己休息时间。实在无事可做时他就拿着手机输入926224这个密码来回开锁手机,或者对着邮箱里的文档发呆,再不就拿那个特别古老的,叫什么……呃MP3还是P4的老古董听。也不知道听什么呢,但每次听完后他的手上都会多出几道伤痕……医生和我说他这种情况和精神分裂症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致。因为他时刻都逼迫自己清醒,哪怕不惜任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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