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古怪道。
“我吃了。”
肖恩点头。
“好吃吗？”
霍华德又开始挤眉弄眼了：“好吧，我的错，你都不想搬过来了，肯定非常好吃～”
“没有我买的好吃！”
肖恩耿直道：“但是我喜欢吃。”
“你当然喜欢吃了！”
霍华德羡慕道：“换我我也喜欢！”
“肖恩，你确定不搬过来？”
亚当说着，看了佩妮一眼。
“……”
佩妮本来也跟着在笑，但被亚当眼神一扫，笑容一滞。
因为她立刻明白了亚当的意思。
她被亚当高薪聘请为防渣女专家，现在这个莉亚很明显就是一个渣女。
而肖恩已经被对方勾去家里吃苹果，关键看起来还特喵的真的只是单纯吃苹果。
这是什么？
这就是纯撩不管的渣女备胎行为啊！
很明显，她失职了。
“肖恩，能说说她请你去她家吃苹果时，她的表情动作吗？”
佩妮老师开始上线了。
“她背对着门，语气突然很娇柔，歪着头看我……”
肖恩耿直的描述起昨晚被请吃苹果时的场景。
“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霍华德无语道。
“我们吃苹果了。”
肖恩不知道霍华德的意思。
“……”
霍华德和莱纳德他们对视之间，都很丧气。
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为什么他们这些最懂的，偏偏遇不上让他们大展奇才的机会。
而偏偏是谢尔顿、肖恩这样对此懵懂无知的人，却常常有机会实践，最后还每每浪费！
天道何其不公啊！
趁着肖恩不注意，佩妮偷偷和亚当说：“你很不喜欢这个莉亚？”
“你喜欢被车撞？”
亚当反问。
一个不管不顾，只追求自己快乐自由的人，还鼓励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怎么可能入他眼呢。
明知道肖恩有缺陷，不能开车，还鼓励肖恩开，这纯属捣乱，并且害人害己的蠢货行为。
亚当现在既然决定将肖恩培养出来。
莉亚这种危险不安分，并且能够非常牵动肖恩心潮情绪的人，亚当自然不想让肖恩多接触。
不然他也不会专门请佩妮这个渣女本渣来传道受业了。
“我倒是觉得说的再多，听得再多，总不如自己亲自经历来的有效。”
佩妮低声道：“我们现在再怎么反对，和肖恩说这个莉亚不适合他。
他不见得能听进去，还不如放手让他们相处，有我们提醒，肖恩总会发现莉亚的问题的。”
“我当然知道。”
亚当摇头：“但这个弯路将浪费肖恩大量时间，有这些时间，肖恩能够更好更快的成长为一个传奇医生，能够普惠更多的病患。
干嘛要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而且肖恩本身就有缺陷，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从这么大的情感失利中挣脱出来。
万一不能呢？
这种人可太多了。”
比肖恩更加天才的佩吉，如果这一世没有他的存在，现在不知道会去什么地方待着了，反正科学界没有她的名字。
曾经美剧世界中有一个调查，调查谁最聪明，好像就是一个街边失足女智商最高。
以美剧世界的尿性，很多天才不是被埋没，就是过早堕落再也爬不起来了。
肖恩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差。
亚当不愿意冒着这个风险。
“可是男人遇到这种事情，别人说再多都没用啊。”
佩妮也无奈，只能尴尬的摊牌：“你或许不知道，但很多时候，大部分男人都是清楚渣……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不用别人说。
他们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但他们还是愿意。
这真的没多少好办法可想的。”
“……”
亚当嘴角一抽。
这话还真是大实话。
舔狗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舔狗吗？
不！
他们太清楚了。
只是一旦荷尔蒙上头，那理智什么的，都可以退居二线了。
肖恩或许不清楚，但有了佩妮培训，应该也知道莉亚有点那啥。
但他还是喜欢和她相处，甚至可以说给她特殊待遇。
换成别人，你吃他苹果试试！
他可是最耿直的！
这种特殊待遇，说明肖恩的潜意识和其他荷尔蒙上头的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或许我该看看那个卡莉了。”
亚当若有所思。
“别。”
佩妮摇头道：“善良女孩子，不是莉亚的对手的。
如果你相信我，那以我的一些浅见。
与其阻止，或者推动肖恩和这个卡莉的关系妄图打消莉亚的影响。
还不如推动肖恩和莉亚的进度更快一点，让肖恩早受苦早结束。”
“我当然相信你了，你是这方面的专家。”
亚当笑道：“不过你忘了肖恩是初恋，这个对象对他未来的情感定型有很大影响。
所以我还是觉得让他多和卡莉接触一下。
嗯。
先屏蔽一下莉亚吧。
来段美好的初恋来奠定情感基准线吧。”
“这怎么屏蔽？”
佩妮摇头：“换成我，就算肖恩不理我，我也会时不时找他的。”
亚当笑而不语。
佩妮若有所思。
隔天。
肖恩正准备出门，就遇见莉亚和他打招呼。
“你好，莉亚。”
肖恩很正式的回应。
“这是我给你买的苹果。”
莉亚将一篮子苹果递给肖恩。
“为什么？”
肖恩不解。
“就当庆祝和暂时告别吧。”
莉亚笑道：“我们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需要我出差去法国待一段时间，我早就想去欧洲逛一逛了……”
莉亚开心说着对旅居欧洲的憧憬，却没有注意到肖恩的脸色已经变了，绞着手身子晃了起来，根本不想再听莉亚说下去。
对于肖恩这样的自闭症患者，一旦他确定了某个情感链接，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情感链接的缺失。
莉亚之前在他的心门前，大喊大叫，等他已经开门准备迎接时，却一转身就走了。
这种负面情绪，是肖恩无法处理的。
“肖恩，你怎么了？”
莉亚和梅雷迪斯、佩妮她们一样，都有复古崇欧的潜意识，说起去圣地旅居工作游玩，自然格外兴奋，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了肖恩的不对劲。
没办法。
肖恩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我没事！”
肖恩憋红了脸，用力绞手之后，摸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吼了一句，然后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