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克拉克一怔,接着笑道:“所以帮她抛尸的是她的兄弟?”
“没错,”坦普斯用手肘抵了抵克拉克的胳膊,说道:“这就是我从来都不猜测的原因。”
“好的,你赢了女士,”克拉克笑着说道,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说道:“这就是我每次猜测都说我不对我的猜测担负责的原因。”
“但是,克拉克,”坦普斯轻微的停顿了一瞬,说道:“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你,”坦普斯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和当年卡维尔案子有牵扯。”
克拉克垂下眸,他脸上轻松的笑容消失了,他问道:“你看过我给布斯的资料了吗?”
“嗯。”坦普斯点点头。
克拉克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那你就知道,我全程都在关注这个案子从一开始毫无线索到最后卡维尔一家的全部落网,”克拉克说道,他说道:“我甚至用无人机监控了堪萨斯州骑警和FBI合作围捕的全过程。”
那个时候,准确的时候,透过布鲁斯投放的小型制式静音无人机,克拉克看到了在那幢奢靡的宅邸里,仿佛地狱般堕落的景象。
克拉克逐字逐句地说道:“那对我来说,”对布鲁斯来说,他说道:“是印象深刻至极的回忆,你知道吗,当时,在卡维尔别墅的地下室,一群男男女女就那么手握着冰壶,手捏着注射器,伴着轰鸣的摇滚,痴迷又堕落地享受着毒品带给他们的那种飘飘欲仙的享受。”
“一个女孩,”克拉克捏了捏眉心,他说道:“就在联合队伍开始逮捕行动之前,朝着自己的胳膊上来了一针冰/毒,在刺耳的音乐里,在众人的嘶吼里,她挣扎着喘息着,最后在门被破开的时候,因为注射过量的毒品断了气。”
“就在我眼前,断了气。”克拉克勾了勾唇角,露出一点不符合他惯常气质的嘲讽,他说道:“而我,只能看着,我无法插手,无法参与,甚至不能暴露我的身份,我看着她挣扎地断了气。”
坦普斯手按在克拉克手背上,她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布斯抬起手,按住胸口的十字架。
“我知道,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己自甘堕落,”克拉克说道:“没人逼她吸毒,没人逼她往自己的手臂里注射那一针毒品,没人逼她去死,但是,她死了,我隔着屏幕,看着她死了,她死的时候,她的那些同伴们都正嗨着呢,甚至没人注意到她。”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很聪明,你知道,坦皮,我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哥谭,我看得多,听得多,了解的多,”克拉克微微闭上眼,说道:“但是就在这个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名字的女孩死去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现在你知道了,”克拉克抬起手,揉了揉坦普斯的头,就像是个亲昵地宠爱自己妹妹的兄长一样,他说道:“那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甚至现在回想起,他都能记住他的超级听力准确地捕捉到的,那个女孩竭力却虚弱地戛然而止的呼吸声,他能清楚的记得那个女孩越来越慢越来越虚弱的心跳声。
更糟糕的是,坦普斯和布斯都不知道,克拉克可以救她,而布鲁斯握住了他的手腕,一方面是因为克拉克还在思考救护她的方案,一反面又出于隐藏自己身份而摆脱某些不必要麻烦的原因,只是迟疑了大概三十秒,小女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