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街上遇到吵架的人,围观的路人会不自觉的反感盛气凌人、凶神恶煞的一方,而去同情处在弱势的另一方。
这是人类的本性。
“是这样吗?”周轶半信半疑。
“是,”彭越点头,“所以不用紧张,我们有那么多充足的证据,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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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审判长的指令,庭审正式开始。
申浩然方的律师似乎很有自信,一开始就否认了席涉对申浩然的控诉,并且提交了相关证据证明席涉曾不止一次使用暴力伤害被告申浩然。
试图把席涉塑造成一个叛逆且暴力成性、难管教的孩子。
邹阳立刻反驳了对方律师的这一观点,并且提交了陆驰之前录下的证据,还有申浩然之前公司同事对申的评价,证明申浩然曾经为了保住工作试图鼓动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寻衅滋事。
申浩然方的律师直接请出了出庭证人,席梦兰。
席梦兰在法警的带领下,先宣读了保证书,随即坐在证人席的位置上,为自己的丈夫申浩然作证。指出席涉曾经要求他们跟他演一出戏,说是学校有什么晚会,需要提前排练,所以她和丈夫申浩然才跟席涉搭出了那些对话。
并且一再确认,申浩然从没有对席涉动用过暴力,更没有猥亵过自己的女儿。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审判长的方向,一脸悲伤虔诚。仿佛一个被子女伤透了心的失败母亲,全无平日里精致漂亮的样子。
陆驰淡淡地抬起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审判长看了看手里的材料,再次确认道:“你刚才说,原告提交的那段录音,是故意让你们照着稿子读的,并非你们的本意,是吗?”
席梦兰点头:“是。”
“你丈夫申浩然也从来没有对席雨和席涉实施过猥亵,没有暴力对待过席涉,”审判长问,“是这样吗吗?”
“是。”忍住了没有转头往席涉兄妹俩的方向看,席梦兰捏了捏搁在腿上的拳头,再次点头。
她没有办法,也别无选择。
如果帮助申浩然,那她还有一丝希望抓住眼前的生活,继续做她高高在上的富太太。甚至有有机会跟申浩然一起出国,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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