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以看到外面。”丽贝卡跟她说,“我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路上有很多人在走着。”
“妈妈如果失去耐心,你就会死。”
“人总是要死的,活久一点活少一点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丽贝卡说,“但现在,我起码看到了外面。”
黛伦不理解她。
“外面有人在等你吗?”
“没有人等我出来。”丽贝卡回答道,她的脸贴着门缝。
……
丽贝卡为自己的迟到挨了一顿毒打。
但她本人倒是无所谓。如果觉得痛狠了,她就开始哭。
哭泣是她为数不多可以由自己掌握的自由。
黛伦看着她从暗室里出来,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吗?”丽贝卡眨着眼睛,看不够似的四处打量。
“你以后也会拥有这样一个房间。”
“噢是吗?”丽贝卡有点想象不出来这个场景,“我可能会死在床上。他们一半有病,一半喜欢施暴。”
“运气好一点,或许会遇到一个正常男人。”
黛伦整理着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她将头发挽起来,看见丽贝卡坐在她的床边上,仰着头费力地看天花板上闪亮华丽的吊灯。
她一只眼睛肿到睁不开来,拿着纸巾堵住正在流血的鼻孔,纸巾上血迹斑斑,看上去挺惨。
“我运气一直不太好。”丽贝卡诚实地告诉她,“我扔骰子总是扔到1。”
“我是说、”丽贝卡顿了顿,“来这里的,会有正常男人吗?”
她又笑:“妈妈觉得我明年就可以拍卖了。有人喜欢我这个年纪的,刚过十岁,可能老了一点,但会有人喜欢,你好像比我大了三四岁?差几岁有区别吗?噢可能你比我发育得好一些。”
黛伦像之前当她室友时那样,帮她上药。
丽贝卡躺在床上看着黛伦,任由她解开自己的衣服。
黛伦的眼睛有一圈淡淡的青黑色,有些憔悴,化着淡色的妆,这让她看起来像个少女。
不对,黛伦本来就是少女。
黛伦穿着睡裙,丝质长裙,裙摆堆积在床上,宽大的袖子从手腕滑落,白嫩的肌肤伴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冷凉的触感。
黛伦摘去自己纯白的长手套,低头帮她上药。
那双清浅的眼睛能让人一下子深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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