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郝书尧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茫茫,像极了她在呼北时的遭遇。
嗓子干涩的发痛,浑身上下也都像被汽车碾过一样酸痛无比,唯一让她感到宽慰的就是手背上扎着的输液管,冰冷的液体能让她清醒一点。
一瞬间,她有种向喻秋又回来了的感觉,也理所当然认为是她,因为只有她会毫不吝啬对自己的关心。
可是当她满载期待将目光投向床边,看到的却是梁柒月写满了担忧的脸。
医生说了,再晚送来半天人就危险了。她这是险些失去一个优秀的儿媳妇,自然害怕的不得了。
“房……梁阿姨?”
房梁阿姨?
某种程度上来说,向喻秋得不着调是遗传自母亲的,因为也只有她俩会在这种时候关注到奇奇怪怪的点了。
梁柒月嘴角抽搐几下,显然还是在意这个谐音词。不过并不妨碍她依旧挤出一抹笑容,给她递了一杯水过来:“没事了,医生说挂两天水就完全好了。”
“谢谢您,让您担心了。”书尧端着温水抿了一口,咽下去得时候嗓子还是很痛。
“没事,你不怪阿姨擅自开门就好。”她这种行为实际上算私闯民宅,但当时也来不及想那么多,掏钥匙就开门进去了,现在反而庆幸她的当机立断,没有酿成大祸。
“没有,多亏您来了。”
郝书尧体质虽然比不上向喻秋那个零下几度穿半袖跑步得程度,但也不算差,以为只是个小感冒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却差点跟美好的世界说再见,想想都后怕。
她还有没做完的事。
“我叫小秋那个小兔崽子回来陪你吧?”
“别,她也有事要忙,我能照顾好自己。”书尧婉拒了这一建议,因为不知道徐迪下一步盘算着什么计划,向喻秋不回来反而是最安全的。
“她能有什么事儿啊,等着啊,我给你教训她去!”
由不得郝书尧再阻拦,梁柒月径直起身出了门,抓着电话给那个行为迷惑的女儿拨了过去:“向喻秋,发疯也有点度!书尧发烧晕倒在家里你都不管不顾的,想干嘛啊你?”
“又不是我让她感冒的……”
“你说的是人话?”梁柒月气得后槽牙都咬紧了,“你赶紧给我回来,照顾照顾她,书尧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么个倔驴。”
梁柒月从年轻的时候就是急脾气,骂人从来不担心用词问题,到了她女儿这儿,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向喻秋这边刮风下雪一样不缺,更要命的是她完全没预料到这雪这么大,短短半个小时她人都要被埋了,心情糟的一塌糊涂,被这么一说更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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