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样坐着。
她突然稍用力地扯了我一把,“躺着看,星星会更多。”
我有些失衡,顺势便躺了下来,与她并排,仰望星空。
我打趣,“星星不还是那些星星嘛?怎么会更多呢?”
子星努努嘴,并不回答,让我看星空。
我们沉默了一阵。似乎都是不善言辞的人呢。没有刻意去找什么话题来说,即使这样无言,似乎也恰到好处,气氛放松,并不觉尴尬。
心说,好奇妙啊,也许是子星小我许多,我们的交谈虽少,多是直球,没那么些弯弯绕绕,这样就很好。
思及此,我似不经意转头瞥了瞥子星,发觉她并未在看星空。
子星如湖般的一双眼眸正望着我,见我转头,并不躲闪。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她,清冽的月光洒在她脸上,映衬着她更为肤如凝脂,睫毛好长哦,忽闪忽闪。
子星好像不太有多的情绪外露,气质清清冷冷,超出同龄小孩的沉稳。
我正出神欣赏她眉眼之间的气韵,子星便莞尔一笑,复而缓缓转过头不再看我,过了一会,兀自发出一声轻叹。
“好美……”
秦岚一觉睡醒,朦朦胧胧犹在梦中,她坐起来揉揉眼。
“天哪,睡得我腰酸背痛的,好像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呐。你睡得咋样?”
她对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
我随意说,“还凑合吧。”
问完我,还去关心子星睡得如何。
子星喝了口水,“嗯,还行。”
我俩眼神不自觉就对到一块儿去了,心照不宣,好像都不愿提及凌晨一起去看过星空这事儿。其实也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啊,但是为什么呢?
大家在茅草屋里各自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其实也没多带什么,多是些户外能用到的简单的用具,衣服,水之类的。
我看到那把吉他被放在角落里,白天看才发觉它好旧,表面斑斑驳驳的,有些年头的样子。
听领队讲起,也不知道是哪年哪个驴友就留在这了,遇见会弹吉他的游客就玩几下,算是缘分。听罢,不知怎么就想起昨夜子星弹吉他的模样。
我怔怔出了下神,子星怎么总是钻进我的脑袋,摇摇头甩掉。
今天的行程,由于这边还是比较偏原生态,远近的河上还没有架桥,必须先骑着大象渡河到营地对面,继续走野路子徒步。
我多有不愿。听说在泰国,训象师们为了让大象驯服,采用一种叫“Pajaan”的训象手法,迫使大象与同类分离,精神折磨、意志摧毁至屈服,终沦为麻木的牵线木偶,直至死去。
好在这儿的大象园主要是出于保护和照顾性质,并非一味博取游客欢心,在建桥之前,临时渡一渡为数不多的过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