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我看是不行了。”
秦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好,她晃悠着起身,扶了下桌沿,坐到我这一侧,紧紧地抱着我。
其实我还好,甚至感觉比之前轻松,终于理清了心里的一些感觉,哪怕隐隐酝酿的那个念头还没诉诸于口。
与秦岚小聚分别后,回到天麓首府已经接近凌晨1点了。
玄关口留了夜灯,屋子里静悄悄的,主卧的门关上了但掩着一条缝,里头一片黢黑,江拓已然睡下。
我轻手轻脚地便进了另一头客房的门。
第二天初七,睡醒已经大中午。
我从客卧里走出来,脑袋还昏涨涨的,看见江拓在厨房里忙活着,依稀想起了昨夜跟秦岚说的那些“坏”话。
江拓见我起了,就招呼我洗漱,洗手吃饭。
桌上摆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一盘虾仁百合,时蔬小炒,西红柿蛋汤。
江拓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在外面给硬逼出来的,厨艺不精,你凑合吃吧。”
中饭以后,我洗了碗。
今天没有什么要紧事,两人无所事事,在各自的空间里各干各的,基本互不干扰,一如从前。
我一头钻进书房里,一窝就是一下午。
晚饭谁也懒得再折腾,于是正月里加钱也分别从两家里点了各自喜欢吃的,我爱吃清口的,他爱吃辣味的,然后难得凑一块儿,坐沙发上各占了一边,看电视里点播的动物世界。
字正腔圆的正经解说,镜头拉近,突然就播放到两只狮子不可描述的画面。
我忽觉不太自然,就起身说道:“那个,我不想看了,先回房了。你要是迟了,就睡客房吧。”
视线在墙上的挂钟上凝了一瞬,九点半。
“行。”江拓还靠坐在原处,只是抬头,将视线凝在我身上,目送我进了房间。
我洗漱收拾一番便上了床,瞄一眼时间,十点十分。
江拓还在外面,传来电视频道不断切换的低沉声响。
我盯着主卧的房间门,有一股冲动去锁上它。
在冲动犹豫之间,浑然不觉外头的电视声音消失了,江拓意料之外地很早就进了主卧。
我一下子就全身绷紧,赶紧缩进被子掩上,将身子侧转背对着门,假装睡着。
不知道这一连串的慌张动作有没有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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