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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了入山路口,成片的树荫被留在了身后,暖意的太阳重新洒进了车窗。

子星揉了揉我的发顶,浅浅笑意:“还会有下次的。”

我思忖片刻,还是在对话框里输入:【一路顺风。】

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

C市。

自从山里回来以后,江拓走了,南卉一家子也回了B市,因为闹了一出,与冯雪梅也硬生生冷着,暂时互相不太打扰。

我还是回到职工宿舍住着,好像住习惯了,也是那事之后好像不太能再回到天麓首府里了,只偶尔去取些东西。

日子一睁一闭,就出了年,开了学,寒意萧瑟的冬日终是远去,C市的春天似乎只夹杂着过渡了小半个月,这天气就一下子虚虚热了起来,算起来,时间一晃,也到了五月末。

我和子星都在各自忙碌着,林莞尔瞧出了子星的不一般,这学期一开学就拉着她参加了好几个国内的大赛,也都不太费劲地摘了头筹,子星的名气悄然间像一点子火星燎了原传遍国内各大名校,甚至在业界里也有所耳闻。

闲暇的空余,我们还是隐秘地躲在小屋里“约会”。也不算约会,只是些日常,或是下厨做饭洗碗,或是淘一部老电影来看,如若是王家卫的,我们索性窝在沙发里,放任地沉溺在那种胶着暧昧至极的氛围感之中,温柔地,湿热地,长久地接吻,直至喘不上气。

我把备用钥匙交给了子星,却迟迟没有将自己交给她。

一回。

临睡前,我刚洗过澡,随意拣了件长T恤套上,没注意那其实是子星的。

头发湿哒哒地垂落着,在肩膀上的棉料上晕开一小滩一小滩的水渍,不甚在意。

我光着脚丫子走到酒柜边,倒了杯红酒来喝,又取了张黑胶放入机子里,一首舒缓悠扬的曲子如水般流淌出来。

对了,只是来了兴头,喝上一杯罢了。

说来奇怪,有子星陪着的夜晚,渐渐地便不大需要酒来助眠,她总是像哄小朋友似的轻拍着我入眠,多少睡得安稳。

即使那个女人还是时不时会出现在梦里,我竟已不觉得可怖意外,甚至平和与她相处。

偶尔回应一句,你又来了。

有时还会与她说一说,江拓的事,子星的事,甚至冯雪梅的事。

她大多时候只是听,要不是看清她的表情是淡然的微笑,我绝对怀疑她不是个活物。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个活物呢?

我竟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你到底是谁啊?

子星比我先洗过澡,穿着一件吊带黑色背心和家居热裤,头发全束上去了,修长的脖颈更衬得她身形单薄。她两腿蜷在沙发里,灌了一口冰可乐,望向我:

“先吹头发吧,会凉的。”

“不要,好热。”我端着酒托抿了一口酒,拒绝道。

我不自禁地随着曲子轻轻摇摆着身躯,子星略倾身放下了那罐冰可乐,眼神热切,直勾勾地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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