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却“咯噔”悸跳了一下。不是激动,是有些莫名害怕。
子星动真格了,认真地对我说:“想去试试。”
我没瞧着她,心虚地问:“你不是不太喜欢淌这些浑水么?”
“那是以前,现在想变得很优秀。”子星说这话的时候,足够孩子气,像讨着我的欢喜。
“你已经很好啦。”我瞄她一眼,禁不住轻笑。
“不够,要无敌得好。”她摇了摇头,仿佛加重肯定那个“不够”。
我听着好奇,故作轻松地耸她一下:“要变那么那么好,想干嘛?”
波动的心绪,在来往的对话中,渐渐平复了不少。
彼时,子星的脑袋枕在我的小腹上,食指一圈一圈绕着我的肚脐眼,无意识地划弄着。
她听闻,一滞,停下手中的动作,脑袋偏仰过来,对着我说:
“当然是罩着姐姐你啊。”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邪念一动,两只爪子就伸向了子星。
“小屁孩,那你是什么罩呀?”
子星立刻察觉,手肘半撑了起来作防御状,但来不及了,两人在床上嘻嘻哈哈地闹作一团,薄被推到了地上,灰色的床单也皱巴巴起来。
起初那点子怪异的情绪,早就被碾碎了咽下,掩埋在心底。
子星走了,基本上见不着面,有时候要是带教的导师排不出档期,还要飞去名校云集的A市呆上几天或个把星期。
她有点忙得不着边,但是也能感觉她在很努力地与我保持联系。
只不过,并不是每天睡前都能如约收到她的讯息,不确定她是否累得睡了过去,有时候是长久的“等待输入”。
我不知她何时对那“无敌好”的结果起了偏执。
也许这种境况也有些令她始料未及。
因为有一回连着两天都失去了她的消息,临近零点的时候,我忍不住拨了三回,才接通。
她哑着嗓子,虚虚应着,好没底气地说:“对不起啊,姐姐。刚刚导师还在……”
而我又恢复了独来独往的通勤日子,心里像无端端被剜去了一大块似的,涌上的,不仅是空落落,更多的是血淋淋的,痛楚感。
这般的痛楚,让我陷入一种古怪的心理,矛盾又焦灼。
我自私地想,不玩了,回来我身边好不好。不要为了所谓的“无敌好”了,我一点也不在乎。但是,事实不应该是这样的,子星的人生也许就在此成败了,不是么。
我甚至怀疑,我的存在,会不会就是那颗绊脚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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