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挥挥手作别。
才刚打开小屋的门,夏日白昼残存在室内的闷燥汇作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还未来得及适应,子星便在黑暗中从我的背后,贴身抵了上来。
她的呼吸滚热,声线压得很低哑,充满着引诱:“南老师,还没回答我呢,有没有很想我?”
我没立即回她,只是转过身去,一只手扶上她纤瘦的脖颈,触感微烫,出了一点点薄汗。
我抬眸,对上她的。
借由室外远远散落在此处的微弱的光线,映着那对眸子的正中央,闪着一小簇莹莹跳动的火苗。
我抬起另一只手,摘去了那副金丝边的眼镜,主动凑过去吻住她红润的双唇。
子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我紧紧拥入怀里,我俩隐匿在了闷热的玄关一角,滚热的呼吸彼此互渡,好像怎么也无法诉尽相思之苦。
而我,比她更加贪婪地索吻,仿佛寻求一种慰藉,好让那些纷扰没有空隙可钻。
忽的,我捉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抖然:“子星……”
她抵着我的额头,呼吸略重,眼里的火苗子有些迷离地虚晃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夏夜,空气格外的潮热粘腻,汗水在几瞬之间便湿透了彼此的衣裳,窗外一切的细微声响都在远去,噤音……
身体与意识都轻飘飘地浮走在虚渺的空间里,不想归途,不想着陆,越远越好。
直到子星温柔地抚去我耳际上湿透的头发,我搭在她肩上的双手才松了力,整个人颤颤然脱力倚靠在她身上。
两个人,彼此相拥着隐匿在黑暗的一处,渐渐平复心绪。
好一会之后,我说:“我昨晚做了梦,梦见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子星摇头后其实说了一句挺关键的话,算了,不说了
第42章 【徒劳】
子星一边白加黑地在备赛,一边顺带参加几场期末考试。
其实,除了偶尔会回来倒头睡一觉,更多的时候,她不甚在意地就把自己丢在实验室的某个角落里凑合着睡一会。
每回见着她,好似都比上一回更加疲倦蔫吧了,尽管她极力掩饰,故作松快地挤出笑容。
离婚的事,悬而未决,迟迟卡在喉咙里,不忍心再给她多添一分叨扰。
江拓病态般地僵持着,冯雪梅也很固执地僵持着,两人像系在了一根绳上,空前的同仇敌忾。而我,就是那个“仇”,那个“敌”。
南卉有眼力见,又因为多晓得了一层真相,明白双方的底线都各不相让,局面堪堪有些难受,便打算在冯雪梅家多呆两天,看能不能有机会和缓一些。
但是她还没看准机会呢,却被冯雪梅率先跨过了红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