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被问的哑然,细想他对主考官一事也不是很上心,便道:“这是自然,十七你放心,三哥绝不当这个主考官。”
康王江景钰见昭王这么快就妥协了,一双手在蟒袍下握起了拳头,这个江景乔实在是太泼皮了,他千算万算错算了江景乔的厚脸皮。
众臣也小声议论起来,他们从未见过在朝堂上有人公然耍无赖的。
“多谢三哥,等十七大婚的时候,十七一定要好好谢谢你。”江景乔拍了拍昭王的肩膀,然后歪头看向江景钰,戏谑道:“五哥就更不用说了,兄弟姐妹之间数五哥和十七关系最好,五哥,当不会和十七抢这个主考官吧?”
江景钰险些吐血,他筹划了一晚上,竟然被江景乔的无赖逼得不得不放弃,这暗地里的事拿到明面上说弄得他别无选择。
“十七说什么呢?五哥怎么会和十七抢。”江景钰说罢站了出来,压下心头的怒火,朝上方作揖:“陛下,十七并非胡闹而离开贡院,既是情有可原,那剥夺十七主考官着实有些重了。再说十七心系民众,此举也在民间可为朝廷赢得名声,因此而罚怕是不妥,臣弟以为让十七继续主考方为妥当。”
朝臣之中本来蠢蠢欲动的几个人闻言纷纷低下头去,康王都这样说了,附议钟霖的计划便泡汤了。
“是啊,陛下,再给十七一次机会吧。”昭王出列道。
江景乔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连忙跟着表态:“陛下,臣妹这次绝不再恩科结束之前离开贡院,陛下再给臣妹一次机会,臣妹定不辱命,竭心尽力为朝廷选拔人才。”
正德帝轻飘飘地看了眼江景乔,神情紧绷,似乎在隐忍着笑意。
“既然康王和昭王如此说,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切记,不可再胡闹了。”
江景乔闻言连忙跪了下去:“臣妹多谢陛下。”
“好了,恩科事重,你去母后宫中请安后便立刻返回贡院。”
“喏!臣妹告退。”江景乔说罢站了起来,往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康王的余光目送江景乔离开,嘴皮未动,显然是动了气。
江景乔出了大殿,心情甚好,想起淮阴,江景乔抿了抿嘴,大步往长寿宫中走去。
此时的太后正悠闲地逗着自己的八哥,听宫人回禀静王来了,便疑惑起来。
“她不是正在贡院监考吗?怎么到哀家这里来了?”太后微微敛眉,随后放下逗弄八哥的小羽毛,“让静王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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