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当竭尽所能。”孟云英认真道。
江景乔点点头道:“那成,本王就先回府了。”
“殿下!!”孟云英连忙唤住江景乔。
“嗯?还有何事?”江景乔疑惑地看向孟云英。
“臣有一个东西,请殿下过目。”孟云英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江景乔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是蠡郡的郡长洪广写给康王的一封信。”
江景乔闻言拆开信,看了起来,越往下看脸色越沉重。
孟云英脸色沉重道:“因为边境打仗,洪广奉命调集蠡郡的粮草,可他竟然只将征调的三分之一运往边境,余下的竟然暗藏起来,从信上看,显然不是头一次了,康王要这么多粮草,恐有造反之意啊,”
江景乔脸色十分难看,看向孟云英道:“你打算怎么做?”
“臣有意明天早朝弹劾康王!”孟云英一腔正义,此事若知而不报,将来事大,她便是陷朝廷和百姓于不顾。
江景乔微微一叹,前世孟云英原是因为得知此信才弹劾康王的,可惜前世她心思根本不在政事上。
“你想没想过,单凭一封信想弹劾一个亲王,会是什么下场?”
孟云英闻言道:“可是臣也做不到视而不见,万一将来康王真的行大逆不道之举,臣将后悔自责。”
“以卵击石,其实并不可取。”江景乔说着将信装进信封里还给孟云英,“这封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在西山上,臣带着几个捕快正抬着赵紫莜的尸体下山,忽然撞上一个人,因为对方来的方向恰好是西山后面的城墙,臣当时就起疑,正常人没有可能不走城门翻山而入的,臣唤住他询问几句,他答不上来,臣便命捕快捉拿想带回刑部审问,谁知他突然拔刀砍了过来。”
江景乔闻言低头看了眼孟云英的手臂:“你这手是那人伤的?”
“是,躲闪不及慌乱间抬手去挡,危险时分全仗捕头得力,打斗间那人包袱坠落,人也不慎滚下山去,臣从包袱里搜出这封信,看罢惊出一身冷汗,怕再生变故,只得换了条路快速下山。”孟云英说罢脸色越来越铁青,“也不晓得那人是死是活,万一提前给康王报信,那明日早朝他或许有所应对。”
“就算那人死了,你又怎知你带去的捕快没有康王的人?”江景乔说罢看了孟云英一眼,“我若是你,我就把这封信交给康王。”
“什么?”孟云英震惊地看向江景乔。
“就这么一封信,康王有很多法子脱身,你若弄不死他,那日后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你不如卖个人情把信还给康王,若是日后能取得康王的信任,或许能找到更有利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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