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乔闻言跟着上了床,跪坐在赵清芷身后急道:“怎么就改日了?你今日不说, 我可就不睡了哦。”
赵清芷一听,转过身来。
“今夜历经生死,身心俱疲,殿下, 你真的能撑着不睡吗?”
不说还好,一说江景乔是觉得浑身乏力,眼皮微沉,若不是补了一觉, 她根本没有精力和精神去和赵清芷说起前世之事。
“你既知本王身心俱疲,那就快把刚才的问题回了,本王听了还能美美地睡一觉呢。”
赵清芷闻言知江景乔不肯轻易罢休,便道:“殿下知我是个脸薄的,有些话心领神会便好。”
“有些话说出来的好,本王料定,是本王爱听的,你便说一回,可好?别拿脸薄来堵我,前世我信,现在,我可不信你是个脸薄的。”江景乔笑吟吟地看着赵清芷,“快点,快点,见了宋子游,想起本王,到底儿是什么缘故啊?”
赵清芷被江景乔催的没有办法,只红着脸道:“殿下心里明镜似的,当知道什么是日久生情吧。”
“哈哈哈哈哈,嘶!!”江景乔笑着笑着,扯动了伤口。
赵清芷见状坐起来,紧张道:“伤口可又出血了?”
“没,扯了一下,不过,听了你刚才的话,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江景乔笑着牵起赵清芷的手,“本王就说嘛,凭本王的条件,怎么可能赚不到你的芳心,虽说你是十五那天明了的心意,但这情肯定不知不觉地就渗入你心坎里了,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对本王动的心?”
“这哪里说得清楚,我一度以为自己的心是死了的,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那个时候的我已然任命,想着尽好本分,这辈子也就将就着过吧。可是我忘了,我人是切切实实活着的,心即便禁锢了可还是会切切实实地感受着身边的一切,所谓心死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赵清芷说着看了江景乔一眼,眸子充满遗憾道:“可惜,当我的心开始有所转变时,苍天并没有给我时间,不然.......”
赵清芷说到此,眼眶又热了,此事是她藏在心里的遗憾,她若不被害死,一家相守,该是多么幸福,可事实就是那么残酷。
江景乔闻言也沉默了,抬头时却见赵清芷又哭了,彼时她能切身体会到赵清芷内心的感受。
江景乔从赵清芷手里抽出帕子,轻轻地给赵清芷擦着眼泪,随后将丝帕放到赵清芷鼻子上面:“用力吧。”
“这不妥吧?”赵清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可仔细听,也夹杂着一丝难为情和三分小雀跃,要知道,江景乔可没有为别人拧过鼻涕呀。
江景乔笑了:“你那不妥吧的小尾音就差笑出声了,还假意推脱什么?用力!”
赵清芷闻言也不再矫情,当真用力擤起鼻涕,擤罢红着脸看向江景乔,嗡声道:“有劳殿下了。”说着红着脸从江景乔手里快速捏着帕子拿走。
江景乔见状笑出声,她喜欢看赵清芷一切生动活泼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