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旁人在,江景乔早凑上前去插科打诨了,这会只得笑道:“儿臣和母后开玩笑呢,母后不要为儿臣气坏身子。”
国公夫人正襟危坐,在天家母女跟前她大气也不敢喘,她素来知道静王不正经,没成想在太后面前也敢提及万花楼的姑娘,好好的静王殿下,却活成了浪荡女郎。国公夫人微微摇头,人虽不讨喜,可身份尊贵,若是她的孙女能嫁进静王府,哪怕做个侧妃,那也是大有裨益的。
太后看向国公夫人笑道:“让国公夫人看笑话了,哀家这个女儿,实在是顽劣不堪,不知道国公府是怎样教养儿女的,竟教的知书达礼,比哀家这个女儿实在是强多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差点吓一跳,忙道:“太后过誉了,静王殿下率性直爽,皇亲贵胄,是臣妇孙辈无法比拟的。”
江景乔闻言心里冷笑一声,这倒是句大实话,她可不像赵家人那般心狠手辣。
说话间,大宫女常笑带着赵清芷四人进殿,命宫女们将四人烹的茶摆放到太后身前:“禀太后,四位国公府的小姐已经将茶烹好,请太后品尝。”
太后闻言看了常笑一眼,见常笑目光停留在最后一盏,便晓得最后一盏是赵清芷的。
江景乔见热闹来了,便站了起来,走到太后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母后的反应。
太后从左边端起一盏茶,闻了闻茶香之后抿了一口,点点头道:“嗯,不错,这手艺得有个三五年的功夫。”说罢便将茶放下,取了另外一盏。
“这盏倒是平平。”太后摇了摇头将茶盏放下,又取了第三盏。
“嗯,这盏茶烹的淡香中透着一点苦涩,可以说是上品了。”
赵紫莜听罢嘴角扬起笑容,她自信没有人能比得过她。
江景乔见三盏茶喝完,她母亲没有任何想吐的反应,便瞄准第四盏茶,她猜的不错的话,下一盏该是赵清芷的了,便自告奋勇地将茶盏端了起来,笑着递上去:“母后,请品尝最后一盏。”
赵清芷见江景乔端起了自己那盏茶,心里有一刹那的触动,好似近了一步的感觉。
太后一愣,迟疑地接过茶:“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儿臣只是为母后效劳而已。”江景乔笑了笑。
太后微微敛眉,知母莫若女,原先来是一副死样子,这会这么积极,难道这茶有猫腻?那不能啊,这茶刚端进来,根本没有时间搞小动作。
太后定了定心,用茶盖在茶水上划了两下,带着三分警惕地放到鼻下闻了闻,瞬间陶醉,这香气中似甜似苦,以往倒是没有见过。
太后端着茶盏迟疑地递到嘴边,广袖遮住之后,太后抿了一小口,放下广袖,闭着眼睛。这赵清芷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难怪其外祖母曾十分认真地和她夸耀这外孙女的茶艺,当真是无人能出其右啊,好喝,真是好喝。
江景乔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母后,随后一脸正经地开口道:“母后,味道怎么样啊?”
“这一盏不仅茶色好,味道正,这茶香入口,直到现在还回味悠长啊。”太后如实评论,“这四盏里面,当属这最后一盏为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