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闻言神情变了变,坐在那里倒觉得有些如坐针毡。
江景乔扬眉,屁股又重新落座,瞄了王欣一眼,顿时觉得好笑,她可从来没见王欣慌过啊,遂笑道:“哦?本王愈发好奇起来,究竟是何事啊?”
徐有卿回话道:“想必殿下有所耳闻,老臣有个孙女至今还待字闺中呢!”
“哦,文成公说的是徐大人的千金安和小姐?”江景乔说罢,随即了然,看了王欣一眼,笑出声来,“是听闻过,安和小姐的才情在太后面前那都是数的上的,怎么,旁人引荐的都看不上,单看上咱们王总督了吗?”
王欣闻言面上潮红,静王惯爱在这些事上来兴致,一声王总督,这不是在取笑她嘛。
徐有卿听了静王打趣的话,却是叹道:“只怕王大人,看不上安和啊。”
王欣闻言心里一惊,刚想分辨几句,就见江景乔吃惊地看着她,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怎么?你给驳了?”江景乔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种好事,王欣这脑子瓜不知在想什么!
王欣无奈道:“殿下知道臣的情况,臣这样如何再论婚嫁?”
“怎么不能?你是心里惧怕再成亲呢还是真拿不相干的人没法子?”江景乔看向王欣,悠悠地问道。
王欣闻言愣了一下,其实二者都有,她何尝不想耳根清净,她是真拿王馨没有法子!
“向荣。”徐言和本想着能不把她二妹的东西拿出来就不拿出来,可眼见的在静王面前王欣也不肯松口,便站了起来。
“我取了两样东西,俱都是我二妹安和的。”徐言和说着把被红穗子绑起来的文章呈给王欣,“向荣看看吧。”
王欣闻言双手接了过来,众人面前,她倒是不能不接,不接怕以后遇上,徐家人连个眼神都不会给她,况且做人保持本心不错,但也要给人留面子。
王欣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在看到红穗子系的蝴蝶结时愣了一下,这打的结如此别致,想来是个手巧的人吧。王欣轻轻拉着一头,缓缓把红穗子揭开,而后把红穗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缓缓把文章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笔俊秀的行体,落笔一气呵成,看得人眼前一亮,王欣定睛看去,心里不由地一惊,这用墨写的分明是当年她殿试的文章!每一段之后有朱笔书写的看法和论点,王欣仔细地一字一字地读着,有赞誉的,也有其他看法的,对方引经据典时有高论出现,看得王欣心情澎湃,她为官多年了,这朱笔所写的反倒让她回忆起读书的时节来,当真是书生才有的纯和真、义和节!
王欣一张一张地看着,似乎忘却了周边的人,看到自己殿试文章最后的言论,王欣还有点意犹未尽,见下面还有几页,便好奇地掀开自己殿试文章的末章,只见下一页是同样题目的新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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