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隐晦的想法,连太宰治本人都感到恐惧和下意识否认的想法,即使他很快给自己找出了其他理由,但是仍然被我的心灵感应捕捉到了。太宰治动了向我走来的念头,因为我足够有趣,足够不同,他那比棉花糖还要柔软胆小的心脏在某一瞬间鼓起了勇气。
这份勇气很小,几乎立刻被他收了回去,但仍然时不时冒出个头来挠他。
所以太宰治选择,让我当那个主动的一方。
让我来觊觎他的能力,贪图他能获得的利益,成为向他走近的那个人。
但是我没有随他意。
我漠视他的才能,甚至自始至终一句问话都没有,我的部下兰堂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他在震惊自己的彩画集被消除,就差将秘密说出于口,身为异能力者(在他人看来)的我理应能觉察出来当时的异状,可我却没有半点儿反应,
我的人设是脑子大于异能力,所以我不该不明白他做了什么。
所以太宰治急了。
像是没有得到想要的关注的孩子一样,不敢向大人抱怨,只能拐歪抹角的悄悄袒露一点儿内心。
我的眼里没什么情绪,平淡道,
[人间失格又怎么样。]
太宰治的脸似是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他真的好容易消极,我那句话就像给他捅了一刀子一样。
我摸了摸他发丝茂密的头顶,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倒也不至于为了个异能力把你怎么样,你可比你那异能力值钱多了。]
“……”太宰治抿着唇不看我。
他的头微微低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主动把脑袋放我掌心下呢。
[别一副这么难过的样子,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我最初接近你不是为了异能力,就代表我并不会因为异能力待你不同。]
他聪明的大脑当然能理清我的逻辑,但是完全能不自主的衍生出好几种意思。
[你要是对黑手党感兴趣,等你长大点儿再说。]我拍拍他肩,[我才刚上位,还能顶好一阵子呢,现在就雇佣你也太早了。]
太宰治沉默了下,“……你的部下里明明还有很多未成年。”
比如阿呆鸟。
我的下属是有很多小孩儿,但都不是满脑子小作文的小孩儿。
他们是扒着组织挣扎求生的小强,不是太宰治这样坠在悬崖边岌岌可危的人。
电梯门开了。
这漫长的谈话可终于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开始怵这种场面,明明和初始好友们呆在一起的时候,最爱给他们打打直球,看他们吃瘪的样子。
[走吧,既然来了,带你去我那做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