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肖带着木偶出来表演,现场的观众随着表演的内容情绪跌宕起伏,时不时一起笑出声,我和我老爸两个人抱臂观察着现场,在这群人里面就像是鸡群里的丹顶鹤,格外突出。
“而且我觉得她怀里的那个木偶,有点丑。”我小小声地向我老爸吐槽。
然后全场寂静,所有人的脑袋都转了过来,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
坐我前面的那个兄弟脑袋甚至转了整整一百八十度。
我抓着我老爸的手臂,我感觉到了我老爸手臂上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开玩笑,开玩笑哈。”我讪笑,“很可爱,我乱说的,不丑。”
硬着头皮夸完之后,他们——不,应该说它们,它们的脑袋缓缓地转了回去,我松了一口气。
……丑还不许别人说。
我在心里默默嘀咕。
不过这个突发情况之后,让我们确定了整个剧场都是玛丽·肖的木偶。
我们被包围了。
我老爸拍了拍我,让我伸出手。
【不要轻举妄动。】他在我的手心里写下这几个单词。
我点了点头,悄悄地往我老爸那边的座位上靠了靠。
节目还在表演,一个属于小朋友的稚嫩的声音响彻这个剧场:“她根本不是用腹语表演,我看到她的喉咙动了!”
全场哗然。
玛丽·肖在上面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她镇定了下来,用木偶开了个玩笑把这件事情带了过去,小男孩的家长也捂住了他的嘴巴。
“然后,有一天,那个男孩他失踪了。”舞台上,玛丽·肖手中的木偶比利说道。
“他们认为是我杀了那个男孩。”玛丽·肖接着说。
“咦?为什么他们这样认为?是因为他质疑了你的腹语吗?”木偶比利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割掉我的舌头说是要为那个孩子报仇。”玛丽·肖说,“他们把我沉进河里说我罪有应得,我的罪状是什么?”
“是你优秀的孩子们,是你优秀的腹语。”木偶比利又说。
“他们把我的孩子们丢进火里,我听到我的孩子们在哭泣,他们在尖叫,他们在喊:‘妈妈妈妈,你在哪?妈妈妈妈,救救我。’”玛丽·肖很难过。
“哦妈妈妈妈,别怕别怕,你的孩子们都已经回到你的身旁。”木偶比利安慰她。
“是的,我的孩子们都回到了我的身旁。”玛丽·肖点头。
“我有罪吗?我的孩子有罪吗?”玛丽·肖问。
“我有罪吗?我的妈妈有罪吗?”木偶比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