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耳边慢慢地响起了一些杂音。
手指敲击屏幕的声音,鞋底和地面接触的声音,风吹过树叶沙沙响。
有人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又放回了桌面上。
我艰难地转了一下头。
“露易丝?你醒了?”坐在我床边的人放下了手上的平板。
啊,是提姆。
在认出提姆之后,我的意识才算得上是彻底地回到了身体里。
我用手肘撑了一下床,提姆意识到我想坐起来,过来扶了我一下。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提姆问道,他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还行,有点渴。”我说。
出声之后才发现我的嗓子干涩沙哑,提姆倒了杯水给我。
我对他道了谢,水被我一饮而尽。
“还要吗?”提姆问。
“不用了,谢谢。”喝完水之后我的声音好了很多。
医生很快赶过来给我做了身体检查,问了一些问题后又给我量了血压,很快就给出了结果。
“病人恢复得不错,意识清醒血压也正常,中午吃饭之后去做个抽血化验,做完结果出来没事之后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在病例上写写画画,然后挂回了床尾,“病人家属注意点,最近饮食要清淡,不要做太多运动。”
对于医生的嘱咐,提姆点头一一应了下来。
医生走后,我问提姆:“我怎么在医院?”
“杰森把你送过来的。”他说,“你吸入了不少恐惧毒气,还中了毒,医生说这两种东西在你身体里融合了。”
“啊?那我现在是毒上加毒了吗?”我疑惑。
“是能活着都是命大的程度。”提姆说,“关于你身上的一些旧伤和这个不知名毒素,布鲁斯说要等你一个解释。”
“没问题。”我说,“但是你们也要给我一个解释。”
“关于一些你们的小秘密。”
是的,现在就是一个互相交换信息的时候了。
其实往往是在梦里,我才能摒弃一切外界干扰去思考。
关于我老爸是蝙蝠侠这件事情,其实真的很明显。
他们好像都没有怎么瞒过我,只是没有真正告诉我,是我自己给他们找的借口。
比如第一次吃宵夜的时候他们凌晨三四点出现在餐厅,老爸去参加宴会才这么晚回来——这个借口是我开始帮他们找的,然后他们顺着我的话编了下去。
或许我不想探究他们秘密的态度很明显?他们就一直非常敷衍地瞒着我。
可能他们自己也在好奇,为什么我都知道了杰森是红头罩还硬是没有猜出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