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崖洞上方常年冷冻的冰忽然化开,一滴水滴骤然落下,那清脆的一声碰撞声在漆黑静谧的崖洞之中宛若钟声一样震耳。
“所以,你怀疑是沈礼在你的画上做了手脚?”
苏沁不是本地人,来这里只是单纯为了办画展,在这座城市里她认识的朋友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而有机会能在自己的画作上做手脚的人,也只有他而已。
江凛将身子前倾,两只胳膊搁放在桌子上,双手自然地交叉。
有人说这是一个紧张的表现,因为紧张所以双手无所适从,交叉在一起是为了寻找一个支点。
可江凛一点也不紧张,只是那一颗向来波澜不惊的心此刻充满了攻击性,如同蓄势待发的一只豹子,蛰伏在潮湿的雨林当中,安静地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你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周奕恺?”
苏沁摇了摇头:“没有,我知道,在我画上动手脚的应该不是他。”
“那还能是谁?”
苏沁身边的司机也好,助理也罢,都是雇佣多年的关系,如果真的有心折腾自家老板一遭完全没必要等到现在,更何况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作案动机。
苏沁一想到这里眉头就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明明要到手的线索就像是风筝线一样直接断掉,而自己除了站在原地看着风筝越飞越远以外别无他法:“不管怎么说,杀人凶手抓到就好,至于到底是将证据留在我的画上,这件事情即便忽略掉调查的困难度,其实意义也并不大,到底他的目标人不是我,他想要的至始至终都是真正的罪犯落入法网,我也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无足轻重。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想来他也不会再做出什么会伤害到我的事情。”
“可是你心里还像是扎了一根刺,想要拔掉却总是找不到最精准的位置,对吗?”
苏沁望着对面坐着的江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转换了坐姿,宽腰靠在椅背处,肩膀自然地垂着,右手臂关节处支撑在椅把上,脑袋就侧倒在右手的掌心上。
“江凛,作为心理学家,你总是这么一针见血吗?”
这一番话里似乎夹带着一丝丝委屈。
江凛笑了,特别不正式地说:“好,下次我委婉一些。”
将心里藏着的话不管合适与否都说给了江凛,她的心里也终于是舒服了一些,又小坐了一会儿便打算离开。
江凛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纸盒,里面是昨天某位学生提前为自己准备的教师节礼物,江凛本就不怎么吃甜,沈礼前几天吃芒果班戟吃得顶住了,这些日子也不乐意碰这些,因此这盒限量版的一盒饼干就被借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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