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不知道在神游什么,突然被那么一点名就一脸茫然地看向沈礼,沈礼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是快溢出来的笑意。
周奕恺挠了挠头,总觉得气氛不太适合自己待,但是自己案情还没跟人显摆完,一时间进退两难。
江凛眯了眯眼睛像是知道沈礼在笑什么,错过他的目光去看周奕恺,岔开话题道:“所以你是因为看到了画展上有人专门给你留下的线索,这才顺着线索找到了苏沁的司机,再而通过审问得知他的全部犯罪过程的,可你有没有考虑过究竟是谁把线索留给你的?“
周奕恺砸吧砸吧嘴,刚刚窜上天的热情突然就被一大盆冷水浇了下来:“嘴上说的时候当然谁都想有头有尾,什么事情都弄得明明白白,真要做起来哪儿有那么容易啊,不过我们头儿还算是善解人意的,这事儿我跟他这么一白活,他也不让我深究这事儿啦!”
周奕恺说到这儿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来的目的,咋咋呼呼地说要请江凛和沈礼吃饭,以此报答二人的提携之恩。
江凛看了一眼懒洋洋地把脚伸在阳光下晒太阳的沈礼,将吃饭的时间改成了周五,并且将完美完成今天任务的周奕恺送出了门,回头的时候正看见沈礼瞧着自己,那眼神像是修炼多年的老狐狸望着道行尚浅且不谙世事的小兔妖。
男人大概骨子里就是理性动物,缺少女性的多愁善感,也就自然缺少了感性上的浪漫。可这些东西都建立在没有默契的条件上,当两人建立起了默契,有时只要对上对方的眼神就能知晓此刻的他在想什么,就像是现在,江凛的那一眼似乎看透了他脑海里绵绵不断的靡靡之音,耳朵不由自主地又红了起来。
沈礼是个喜形于色的人,不论是霸道的主人格还是软弱的次人格,他的情绪都会卸载自己的脸上。高兴的时候的眉飞色舞,生闷气时的眉头紧锁,打小算盘时的精明狡黠以及,想他时的深情。
太了解一个人从这一个方面来说是好事,因为节省时间,对于并不擅长言辞的人来说也减少踌躇的时间。
江凛爱这种感觉,他相信沈礼也同自己一样,可是人眼毕竟不是x光,这种情感上靠着直觉和习惯推断出来的东西总不会那么详尽。
就像沈礼永远不会知道江凛知道他所有的小心思。那无意间看到苏沁司机钱包里那张全家福的时刻,在通过善于推理和观察的本领得知那司机身上附有命案的时候,在利用自己的条件在苏沁的画卷上留下种种线索的计划,其实都瞒不过江凛。
可直到在床上欢愉之时,沈礼咬着自己的耳朵喊自己英文名的时候,才恍然想起在某一个夜里,他同自己说:“merlin,你是我的人,身体的每一寸每一根汗毛每一个毛孔都属于我,名字里的每一笔每一划画也都是我的,只有我有资格能使用你的一切,你的高兴你的无助你的一切一切的情绪都该是源于我,要是,要是有人碰了你分毫……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他在床上向来不懂怜香惜玉,那话江凛虽说听了却始终没有听到心里去,可记忆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它总会在某一刻忽然提醒你之前的某个时间节点与现在的时间节点相吻合。
他被猛地一撞痛得皱起眉头,虽说可能会败他的兴致却还忍不住问他:“你之前跟我提起那个司机的儿子,你说你喜欢那个小男孩,是因为什么?“
大概是真的扫了他极高的兴致,他用行动惩罚了江凛在这个时候走神的坏行为,嘴上去跟着应答:“他有着跟你一样的名字。”
像是拨开最后一层云雾,江凛终于明白不喜欢管闲事的人为什么会插手这样一件事情,为什么前段时间会在他的裤兜里发现一根小型画笔以及一管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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