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Veleno药作者:明吾
两臂,纤细而柔滑的两臂,鲜活柔软的鹅绒枕依偎过来。
童言迟迟地发现,唇上的争斗已成了败局。二人身后梳妆镜中映出两个妩媚的女人激烈的唇舌交缠。她让迷轻的舌进来,与她交流往来。全身的敏感都集中在了唇舌之间。
迷轻轻咬她的唇畔,她眉头微皱,“嗯”一声,泄出一丝吟哼。
迷轻在童言的耳边清浅而急速地喘息着,言语仿佛是一点火星引爆了无边的火/药,“你承认吧,你承认吧……”
童言感觉全身都湿了。她猛扯开黏糖似的迷轻,立起身望着她迷离的醉眼,喉咙都是干涩,“你……”
迷轻跪在床上,拉过童言的手,说着推波助澜的话。她的脸向上妍媚地仰着,带着楚楚可怜,承恩待泽的表情。童言滞了一滞,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耳侧,说:“爸爸是这么教你的么?”说着已将吻落上去,一瞬间,两人都是兴奋而满足的一声吟哼。房间昏昏然在乱转,童言觉得自己被迷轻吞噬了,她就是无底的深渊。
迷轻被推抵在落地玻璃上,玻璃上的雾气被手掌噬成奇怪的形状。
窗外下起雨,温湿的世界,湿的一塌糊涂。迷轻放浪的叫声仿佛已穿透房间,穿过玻璃落到全世界去。童言没来由地恨着这个眼前的荡/妇。脑中只有一个“摧残她”的念头。她咬着迷轻的耳朵在她耳边说:“闭嘴,荡/妇。”迷轻果然咬住嘴唇,安静的房间响起别的突兀的响声。雨势越放肆,它越明显。迷轻忍地跌下泪来,转过脸仰着脖子和童言接吻。外面电闪雷鸣,暴风骤雨,十八楼的落地窗前,是一团团吞噬人的火焰。
……
第二天风和日丽,童言思疑昨夜的大雨仿佛是一场幻觉。童言不抽烟,今天嘴上尤其空荡荡的,人也轻飘,有种隐约急待被抚慰的不安。
玻璃柜台下琳琅满目地放满了红红绿绿的宽窄胖瘦的香烟。
童言点着指尖,迷茫地一排扫过去,正在犹豫。
老板问:“要什么烟?”
童言露出一脸迷惘。老板随手抽出一盒长而细的绿色烟盒,上面写着more,“十二块。”
童言还没决定,身后推门进来一个男人,眼睛落在便利店门口的杂质上,穿着很清凉的两个美女,目色朦胧,承恩待泽。“老板,拿包marlbore。”
童言忙掏出五十块,道:“我也是。”
老板瞥了童言一眼,连零带烟掏给她。
童言来的有点早,一看腕上的表,十点五十。侍应生约是个兼职大学生,长得有些像杨洋。其实童言也不很确定是不是像杨洋,她不追星,对娱乐圈的认识贫薄。侍应生应言为她送上一杯清水,就转去一边。
infatuation的冷气很大,童言有些冷,鸡皮疙瘩一直冒,她暗暗觉得应该点些吃食,一则因为冷,另一则那个像杨洋的兼职大学生总是以奇怪的眼光在看自己。仿佛,花六十块买一杯水,只为了偷偷取出手机在店里拍个照po上社交空间。
童言今天有些敏感,全身都不对劲。掏出妆镜,对着补了补粉,确认自己一如既往的精致。突然想起来那包marlbore。
拆开抽出一根才发现没有火,她忘了买打火机。童言夹着烟,左右张望,目之所及只有一个老头子正在低头看报。挫败正要把烟塞回去。眼前火光一闪,童言抬起头,是那个兼职侍应生。
她说了句谢谢,就火点了,吸了一口,初次抽烟,不大懂得门道,然而却也并非呛成了小学生,略略适应了一下,吐出一口烟雾。
为了表示报答,童言说:“麻烦你,一壶斋啡。”目光不经意间,扫见那“杨洋”的身后禁止吸烟的标帜。
童言大窘,低头找烟灰盅就要掐熄,无奈桌上并没有此物,“抱歉,我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