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夜晚微凉,太阳渐渐落山,远处的天边被余阳映地一片紫红,紫红上面是淡淡地粉,粉上是白,白上是蓝,蓝上是深蓝,金色的埃菲尔铁塔就贯彻其中,熠熠生辉,高高耸立。周边是一片相形矮小的哥特式建筑。
烛台橘色的暖光照在迷轻的脸上,似有些红润。“我怎么是你的恶梦?你才是我的恶梦,你又不专心,还爱欺负我……”迷轻的声音愈渐柔软,童言满心都是温柔,咬舔着迷轻的耳,“都是我的错,宝贝。我一点也不想改……只想溺死在你这里……”
童言一只手还捏着酒杯,迷轻就她手上的酒喝了,童言看着她皱眉说难喝。饱满的嘴唇上湿漉漉的都是酒水,捏着迷轻的下巴和她唇舌交缠。半阖着眼悄声问她:“……这样呢?”
迷轻的手指埋进童言的长发里,仰着身子娇喘。
远处的埃菲尔披金镶钻,宛若星河挂落,是每小时五分的灯光秀,在深蓝的夜幕底下,昼夜交替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
童言猛停住动作,脸伏在迷轻的肩窝叫:“不行,不行,你这个妖精……”
巴黎的夜生活是巴黎另一张脸。
童言想在流金岁月中添加一点深刻的元素,不仅仅只是上层浮华不实的印象,拉着迷轻去皮嘉尔广场拍照取材。
位于巴黎第十八区蒙马特丘陵底部和巴黎第九区交界处和离此不远的如百合路,是巴黎有名的声色场所。此地有着著名的各式“蒙马特爱丽舍”、“红磨坊”等舞厅夜总会。流莺遍地,艳客趋之若鹜。商店内不仅贩卖成人用品,还有专业的影碟店出售出租相关影碟。
迷轻编着两股粗长的毛辫子,套着20年吴服的古着风手工定制秋草纹碎花浴衣外套,同款迷你裙裤,miumiu的红花人字拖。皮肤在夜色中白地发蓝。
童言问迷轻:“你见过你母亲吗?没听你说起过。”
迷轻说没有,听说很早就死了。事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死了,还是因为成人的感情破裂给孩子编造的烈性而省事的谎言。
童言说:“你爸爸没告诉你,你母亲是不是中国人?你看着不像纯种的亚洲人。”
“母亲对我的意义,大概在我7岁以后就不存在了……不像言你……”
童言心里有遗憾,不能宣诸于口,她不是那种抱怨的人。
“你是我母亲给我最奢侈的礼物。”
“最奢侈的,不是陪伴吗?作为你母亲来说。”迷轻一语中的。
“你说的对,我也没说错啊。她爱爱情多于爱我。”
迷轻说:“幼年缺爱。永远也不能被填满。”
童言问:“你呢,爸爸常陪你吗?我觉得他很疼你……我怎么不见你和他联系了?电话也换了。他现在好吗?对你交朋友没有提出什么看法?”
迷轻抿嘴一笑说:“他管不到我的。也没脸。”
童言拉住迷轻,“他也许没有给你想要的温暖,但毕竟是你爸爸……”
迷轻甩开手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发表意见。”张开了手,迎风闭目,“言,这件衣服好看吗?这家服饰品牌的老板兼设计是个三十八岁的大叔,说要追我。”
西域霓虹灯里,吴服的大袖带着中国传统汉服的元素,此情此景,视觉冲击力让童言举起相机。
“也是你们公司的客人?”童言一连数拍,迷轻没有一般少女在镜头下的羞怯,舒展自如。
“是的。说是……独为我一个设计的。预备在米兰做一场发布会。”
童言说:“话说回来,我好像没见过你谈男朋友……你……一点也不喜欢男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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