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经理很善解人意,连忙从口袋掏出一只火机,为童言点了,“十分抱歉,给您带来困扰了。”
日本街道禁烟,可吸烟处不多,童言猛嘬了两口,揿熄在酒店经理递的收纳盒里。就近选了一处咖啡厅悄然静坐。日本的白天,路上行人很少。手机屏幕碎了,屏保上迷轻和童言之间横亘着一道裂痕。
电话响起来,还是那首“letourbillon”,童言举起手机贴在耳畔,“嗯。”
迷轻说:“你在哪里,我到了。”
童言抬起头,玻璃门首站着一个美貌少女。她的迷轻,太纯净,太美,美得一个世界都在觊觎。童言放下手机,疲惫感犹然而生。
不待童言扬起手,迷轻早已瞧见,带着满怀歉意的神情,来到童言面前。
侍应生笑容可掬,递来酒水牌,“这位客人,请问现在点单可以吗?”
童言眼望着迷轻,合上了还给侍应,“一杯水。”
dior高定黑羊绒大衣的女子气场太强,侍应生不敢多问,一点头,抱着菜单离去。
迷轻说:“cici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怕你生气,我在赞助商的别墅……不止我,整个团队都在的,化妆师……还有助理……是商家特别安排的……”
“没别的?”
迷轻急忙说:“没有!cici你相信我!”
“那为什么骗我?”
同样的问题,第二遍回答,迷轻露出许多怯意,“我怕你生气……”
童言勾起唇角,仰头笑了。
迷轻眼里盈泪,伸出手,去握童言的臂。“我错了,我再也不了……”
童言笑着,红色的雾面唇轻启,露出里面雪白的贝齿。“轻轻……我需要有多少信任,才可以和你天长地久?”
迷轻眨着眼,摇晃着身子,忍着呜咽,无声说:“……什么意思……”
童言将手机放在桌上,顿了须臾,“分手吧……”
迷轻按着手机同时叫:“别这样,别这样!”泪落如雨,精致的妆容全花了。
童言抽出她掌中的手,迷轻当着人众抱住童言,“别这样,别这样……求你了,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你打我……你打我,”迷轻握着童言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够了。”童言着力慢慢撤回手,连话语都是冰冷的。迷轻摇头狂乱说:“别这样,不,不……cici,我爱你,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真的!cici……”
童言觉得整个人仿佛沉在深海,全身都是冷的。冷的心,冷的血,泪也结冰了。她是宁愿痛死,也不愿意失去自尊在爱里苟活。
……
童言不能说话,不能见人,失去了一切的行为能力。倒在六本木的房子没天没夜的酗酒,落泪。发病就喝酒,酒醉就昏睡,半夜大吐特吐,稍醒依旧买醉。
手机带卡都还给了迷轻,临近交稿,公司找不到童言,联系到祁仲北。祁仲北几番调查,确定童言来到日本尚未返回意大利。私家侦探从电话记录查到别墅的管理公司,问出六本木别墅的地址。
祁仲北找到童言时,童言酒精中毒昏迷不醒。
第三天,童言从黑暗回到现世。
祁仲北问:“你和迷轻怎么了?她自杀入院你知道吗?”
不等童言激动,祁仲北说:“救回来了。割腕,幸亏发现的早。”
童言望着悬挂的纳洛酮,一点一滴进入自己的身体。
张开干涩的口:“手机。”
祁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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