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走的早,六七岁时,他给我洗澡……摸我。”
童言不知说什么,愤怒、愧悔、心疼,一拥而上,沉声问:“持续了多久?”
“十六岁……”
童言听见,取了钥匙,拿了包往门外冲,迷轻拖住了问:“你做什么去?”
童言说:“做什么?你说我做什么?”
迷轻说:“不是一直,不是一直,你听我把话说完——”
童言怒握住迷轻的脸,“妈的你别骗我!六岁开始,常常和你相处,不是一直!?”
迷轻说:“你忘了我那时候常常要和你睡?!那时候他认识了你的母亲!”
童言压下部分火,气地头疼,捏着眉心,在客厅里乱转。
“然后呢,什么时候又开始了?被他得手没有?”
迷轻低着头,“然后,我……喜欢你……我想要……把自己给你……我猜不准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所以总是试探你……被他看见过一次……”
童言站住身子,近前将迷轻的头抱在怀里。用力吻在她额上。
迷轻说:“他抽皮带打我,骂我是妓丨女。然后差点——幸亏被你妈妈撞见,我就离家出走了……我恨他,再也不想看见他!”
童言想起母亲曾说过,让她不要在意血缘,多照顾迷轻。在迷轻成长的阶段长陪伴她。可是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到,不仅如此,还挖出了她心底如此不堪的回忆。
童言叠叠说:“对不起,对不起……”捧着她的脸轻吻,吻她的眼,吻她的唇。
童言心里生出一种感受,迷轻就是为她而生的。迷轻的生命不是从出世开始,而是从遇见自己的一刻开始。
迷崇远还是要照顾的,毕竟是迷轻的父亲。
关于究竟是谁多年来一直赡养迷崇远,迷轻说:“钱是她出的,托人全权代理。”
童言让迷轻以后交给自己,迷轻不愿让童言插手。
六月正是《天鹅之死》的上映时间。全球同步,迷轻在纽约参加了首映式。童言依旧买了票和她去瞧,讲述的是一名怀揣梦想的少女在现实中一次次受挫,遭遇背叛,强丨暴以及失望,最终虽然获得了成功,心中的天鹅却已然死去。配乐精致,华丽的镜头掩盖不住灰色的基调。有很多关于芭蕾的特写。
天鹅之死令迷轻声名大噪,过硬的舞蹈功底组合令人印象深刻的面孔,nazo.mi正式走入国人视线。
迷轻每天花数小时和经理人筛选工作,以高报酬为首要考量条件。童言觉得有些机会放弃了可惜,迷轻并不在意。假后档期排的很满。几乎每天都要工作到4、5点,而次日很早又有通告,算上化妆时间,往往睡眠不足四小时。
童言心疼,破坏了作息规律,不到中午12点,一般不叫她起床。每天早起去买菜在家为迷轻做早餐,煮午餐。迷轻往往两餐是一道吃,吃完饭捧着肚子叫:“糟了!胖了,胖了!”
迷轻年小,爱好刺激有趣的运动,童言只好带她去玩皮划艇、打网球,迷轻更喜欢在家玩vr游戏。
半夜十点,童言在画图。收到许茹的来电,童言接起来,对面是许茹醉意朦胧的哭声。童言知道原因却无处落辞,懵怔怔仿佛问不出所以然,许茹哭地说不清话。童言劝她振作些,找合适自己的人,从新开始。
许茹鼻音很重,说:“我怎么开始?我已经结束了!”
童言沉默,许茹说:“他连我微信都删了!”
童言说:“辛博文本来就是个浪子,何必为他为难自己。和他断了更好。”
许茹冷笑,“你说的轻巧,你什么都有。别人看你是仰视,我什么都没有,连爱情都要被人俯视!”
童言觉得自己果然被记恨了。说:“你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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