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从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的听筒听见对面人说:“我在me的崖边救下一个女人……车挂在崖壁横生的树枝上。想问问你……还要不要我给你保管?”
童言一颗心沸腾了,瞪大了眼望着辛博文。
辛博文看着童言,问:“你说有就有,证据呢?”
“打开你的手机,看看。”
辛博文掏出手机,随即发来一条视频邀请。打开来,里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嘴被封着。胶纸哧啦一声被撕开,画外有人道:“说话。”
女子惊恐地说:“cici,cici……在不在。”
童言要冲上前,辛博文一把拦住了,两名保镖立刻按住了人。辛博文道:“什么条件?”
“带着我弟弟,单独来欢喜舍。”
“欢喜舍”,分明是个代号。
“时间。”
“当然越快越好。你懂规矩的。”
视讯中断。
屋内人声哼吟。还没有死。
童言一瞥屋内,脸上是妥协的答案。
辛博文掏出枪,上了膛递给童言,向屋内一递眼:“想救回轻轻,杀了他。”
童言激动说:“杀了他?杀了他还怎么可能换回轻轻?”
辛博文握住了童言的腕,拖进屋子,满屋甜香的腥腻……
是某种压抑气味的芳香剂和血腥混合的味道。
童言压抑住了作呕的感觉,地上的人已残缺不全。
辛博文道:“你认为带着这一坨肉回去,迷轻就能得救?”
童言不能怀疑辛博文,此刻她只有巴望眼前这个恶魔。
辛博文笑道:“但我要确定,你和我在一条船上。”
枪放在了童言手上。金属冰凉坠重的感觉,是夺人生死的生杀大印。
童言握住了枪,对准了那人的头颅,以往的射击都是标靶。那个人——是这场仇恨里最无辜的……
开了枪,就再也回不去。
可是没有了轻轻……还要什么退路?
枪声惊飞了血阳下的孤鸦……
童言指一松,枪脱落在辛博文手里。
一旁的人将录像递给辛博文。
辛博文握住童言的脸,“等我。”
童言拉住了切切地说:“小心。”
她知道她为何这么说,他也知道,但彼此都装傻。
辛博文按过童言的头,吻她的嘴。
童言尽力地按捺着,为了迷轻,什么都可以。
……
童言坐在教堂中,十字光纹印在仰望人的脸上。高高在上的神歪着头,摊着手,满载无奈。她应是被神排除在外的弃儿。爱着不该爱的人,染上鲜血的手,和恶魔同缚。
极光的尽处未必是出路,也可能是盲目的地狱。
童言在听不见枪声的平静里获得了极端的救赎。
如果辛博文死了,那么她的故事就结束了。
童言抱着手自问,长长的道路无边无际,可以看见路的终点站着一个身影,对她伸出手,说:“来……”
……
辛博文的狗每天用生肉喂养,专人教养捕猎。
那日后,有连续两天没有喂食。
童言坐在院子握着酒发呆,第三天过去。
天空有蓝一片粉一片的断云,院子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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