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点点头,把长戟放在一边,转而给两人带路。
再往前走就是不是石道了,反而是富丽堂皇的回廊,一侧是墙,另一侧是镂空的隔板,嵌在房顶和地板之间。金漆隔板把夜明珠明亮的白光反射成金huangse,充斥在整个赌场内,带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
透过隔板,光线明明灭灭,可以隐约看到另一边的情形——赌客围在各个桌上,或站或坐,或志得意满,或失意颓废。
赌妓搔首弄姿,被某个客人看上了,便坐在赌客身上,不时还不着痕迹地对庄家使几个眼色。
庄家会意,赌客便是顷刻间一贫如洗。
诗有云:赌将金带惊寰海,留得耕衣戒子孙。
大抵便是如此。
看时暮变出两个木摆件两个人就顺利进来,花容自然心有疑惑,但此刻明显不是说话的时候,花容就暂且把疑惑压下去,面色如常地跟着守卫走,准备等进去了再说。
这时候花容就听见脑海里响起时暮的声音:“怎么样,进来的还算顺利吧。”
光听这话就能想象到时暮得意挑眉的神情。
只是这方式有些让人难以想象了……
就算知道对方是仙人,花容还是难免惊讶地朝时暮看去。
“嘘,别说话,你在心里想的我都能听到。”
只一眼,花容的注意力便全都从时暮说的话上脱离了。
时暮果然在挑眉。
只见仙人眉梢高高挑起,斜飞入鬓,明明是个得意的表情,却分明又带着说不出的自信与艳丽。
真是勾人的紧……
“你、你说什么?!”
时暮眼睛都瞪大了,全然失了刚才那份自信。
果然是猫一般的人,一个不顺心整个人都会炸起来,龇牙咧嘴地自以为像老虎一样唬人,却不知在旁人看来还是一只软软的猫儿。
不过就算是再色厉内荏,这句话还是有用的,平地惊雷一般,震地花容一下回过神来。
花容这才想起来,时暮刚说自己想的他都能听见。
“我说你,真是勾人的紧。”
花容特地放慢语速说得更清楚。既然已经听到了,他也不在意重复一遍,只怕时暮会后悔下意识地问出来吧。
之前是谁来着?觉得少年连情话都说的隐晦?
时暮现在才发现,做人还是含蓄一点好,脸皮不能太厚,这么露骨……真是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他就不该说那句话!
时暮脸红红的,决定不再理会花容。
花容只是笑笑,毕竟他早都料到时暮会是这样的反应。
守卫自然不会说话,时暮脸皮薄还在害羞,花容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连脑袋里都没有声音。一时间,只觉得空气都安静下来。
只是这样的安静在赌场里显得有些反常,何况隔板的另一面正沸反盈天。
仔细一看,镂空的隔板有两层,中间还夹了一层透明的板子,虽然不厚,但是竟然把声音完全隔绝在另一边。
不知用了多少金刚石在上边,竟然只是被用作隔板,更别说顶上数个坠着水晶的吊灯了,这秦瑾还真是大手笔!
但是仔细想想,估计这对秦瑾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毕竟自古以来赌场和妓院都是公认的最为鱼龙混杂的地界,自然消息灵通又来钱快。
不过在酆都开妓院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所以秦瑾也就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赌场,虽然要比妓院难管一些,但好在不算太引人注目。
至于管理,看看周围阴阳怪气的“男人”们也就知道了,这对秦瑾来说不过是多遣过来几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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