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带回海安城,鲛绡就会迅速被皇亲国戚或是富贵商贾截胡,除却交易到鲛纱的渔人,当地人都不能多见这珍惜玩意儿。
诸多因素交织下来,如今的海安城只有一匹鲛绡,还是布店的老板执意留下作为镇店之宝用的。
时暮他们要去的就是这家店。
这店名取得干净利落,就叫“鲛绡”,尽管店里只有一匹鲛绡,也勉强算得上名副其实了。
许是这镇店之宝鲛绡的作用,这家鲛绡布店的生意显而易见地比别店好得太多,店是座三层小楼,最上面还是八角顶的小阁楼。慕名而来的人太多,店里的伙计并不为花容的来意感到惊讶,径直引着三人上楼。
当然,这伙计一路上还是十分尽职尽责地给花容他们介绍楼梯旁摆放的布匹,不过眼见着花容和时暮没有兴趣,姜虽然在好奇地翻看布匹却显然没有在听他说话,伙计说得口干舌燥也没什么意思,最后也就停下来了,安静领着三人上到顶楼。
顶楼只有一个透明水晶大展柜,墙上顶多挂一些诗词书画,并不敢喧宾夺主。
店主别出心裁,展柜里布置的是一套微型的海洋景观,有礁石有沙砾,当然也有碧蓝的海水,竟然还在微波荡漾。阳光自屋顶开的数面小天窗中照射到展柜中一块突出水面的大礁石上,礁石上自上而下流淌下一匹似蓝似绿的鲛绡,下半部进入海水跟着水波荡漾,色泽没有改变,也完全不会像普通布料一般贴在礁石上或展柜内壁。
就这么看着也不能看出什么甲子寅卯的,只觉得这鲛绡确实是要比寻常料子来得轻灵些。
花容对这些料子没什么兴趣,不如说,他对大多东西都没什么兴趣,总之就是抱着臂站在门口,眼睛里只装了时暮。
时暮和姜绕着展柜转了一圈,发现背面不显眼处还放了一个小盒子,珠光宝气的,看着就不简单。
姜弯腰凑近了看,对时暮说道:“这盒子竟然没上锁。”
时暮闻言又多看了两眼这盒子,然后就直接打开了。
盒子里放了一小片浅红色鲛绡,时暮拿拇指和食指拎着一个角拎起来,发现这片鲛绡的形状并不规则,像是什么衣服上裁下来的边角料。
时暮想了想,估计是店主特意放在这里供来人亲身感受鲛绡的质感,不过顾及到鲛绡珍贵,可能这店主也不想随随便便就给人看,就悄悄拿了一片以前的边角料放在这里,来人能不能看得见摸得着就随缘了。
姜也跟着摸了两把,摸起来确实柔柔的轻轻的,不过他小孩子心性,很快就没了兴趣,就又趴的展柜上张大眼睛盯着里面的礁石和小贝壳看来看去。
时暮从展柜后探出身子,拿着鲛绡举高晃了晃叫着花容,让他过来。
既然是时暮开口叫他,花容自不会不过去。
花容走到展柜后,也象征性地拿起那一片鲛绡瞧。
入手的是一点微凉。
花容轻轻摩挲了一下,感觉比之时暮以灵气凝聚的衣物都不遑多让。花容眸色一沉,蓦地攥紧了手中的小块鲛绡,又很快松开,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时暮问道。
花容闻言摇头,说:“没什么特别的。”说罢,花容还轻浅地笑了笑。
时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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