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睡着了不下来,你准备走回去?”这个点的醉鬼打车一定会被拒载。
“我就在这等你咯,反正又不冷。”姜烁侧着头,以一个微妙的仰角望着他,笑起来,“而且我很确定啊,你不会忍心丢我一个的。”
那甚至不是个问句。平铺直叙,语气淡然,也的确是事实。
——我知道你舍不得。
——我相信你一定会来。
*
原本聚会的地方离乔觉家很远,大半夜千辛万苦只为来见他一面,说没有触动是假的,然而乔觉更多的迷惑:做这种好似热恋中情侣才会做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可惜他得不到回答。姜烁没有乖乖回酒店,而是“要挟”乔觉去了第二摊,用的还是“想把你带给他们看看”这样让人误会的理由。跟醉鬼是没道理可讲的,乔觉拗不过他,又放心不下,只得跟着去。
这一桌不是已经认识乔觉的前公司同事,而是姜烁当年的大学同学。有一层校友关系更方便劝酒,认识这么些年,乔觉还从没见过姜烁醉成这样过,连他自己也没能幸免,连灌不少杯。
其中已经有不少结婚生子的了,疯起来还像回到学生时代。乔觉和绝大多数认识的人保持着礼貌距离,以前的同学聚会也几乎不去,很少经历类似的氛围,也难得见到在老同学面前的姜烁。
酒吧被这群人包了场,一个接一个上台唱歌,英语国语粤语混杂,甚至还有会日文的;迷离的灯光交织着淡淡的烟雾从吊顶拢下,他们三三两两聚在角落,乔觉和姜烁一起,正在接受对面人的真心话大冒险。
乖小孩乔觉很少玩这个,于是他只负责真心话,大冒险都交给姜烁。虽然好像有作弊的嫌疑,但也没人计较了。乔觉第一轮就输了,老同学从手机上找了题目,皱着眉看了看,又关了手机自己想:“学弟比我们小三岁对吧,那也二十几了,被标记过了吗?”
其他人七嘴八舌议论:“上来就深夜场啊……”
“本来就是深夜啊你以为现在几点。”
“尺度会不会太大了?”
“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能接受这种尺度的。”
临时标记算标记吗?既然能够被抹掉、或者自行消失,应该就不算了吧。乔觉实话实说:“没有。”
“那有自己的alpha了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等下次他输再问吧。”姜烁截住话头,“来来来继续继续。”
“哎哟你小子护什么食——”同学恍然大悟,“不会你就是他的alpha吧?”
“不是。”
“我不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回答道。尴尬只属于当事人之间,其他人得到了并不劲爆的消息则挥挥手略过,乔觉还没来得及回味这种尴尬,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选一个法式深吻十分钟。来吧小姜儿,决定命运的时刻到来了!”
一边是乔觉,另外有两个已有家室,还有一个就是惩罚者。已婚人士首先被排除,谁都以为被带来的学弟会是惨遭毒手的对象,但姜烁在众目睽睽中望向他,视线停留了短短几秒钟(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然后转向了同为alpha的惩罚者猛虎扑食,后者惊地跳起,接着被追得满屋子乱跑:“救命啊我不搞同性恋的!!!”
留在原地的乔觉低头啜了口酒,错过了他们之间可能有的第一个吻,却吃惊地发现自己并未难过——一点儿都没有,反倒是松了口气。
吻或者爱,演出来的虚情假意,不要也罢。他已经足够憎恨自我给予的幻觉,毋须姜烁再雪上加霜。
结束已经快三点,乔觉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带着一身酒气回家,只能和姜烁去了酒店。意识到持续不断的燥热并非喝酒上头、而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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