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怎么稳住!乔哥今儿受多大委屈还得上台!?别说是乔哥,连他都想揍宋相以一顿。
“我……只能保证不告诉他。”
殷暮回到座位上一百个不自在。
“有事?”宋清乔问。
“樱姐让我看着你别添乱。”
“哈?”宋清乔转头看何佑樱,一脸不可置信模样。
要添乱早添了,等这时候给自己找不痛快?
全场灯光熄灭,只有舞台上布置繁复而精美的背景板有些微亮光。
司仪的语言很简洁,说了两句之后就轮到宋相以出场了。圆形的白炽灯光线投射在硕大的雕花木门上,徐晃和陆衡凉缓缓将门向两侧拉开,一个高挑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眼中。宋相以只是徐徐踏上红毯,迎合着所有人的视线走得意气风发。
“宋先生您现在作何心情?”司仪问。
宋相以毫不怯场的说:“我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任何事。”
在座数百人,却只有除去宋清乔的这个小团体心知肚明。
殷暮看向宋清乔,那人的视线也定格在宋相以身上,仅仅只一眼,竟感到悲伤得无法言喻。他拉住宋清乔冰冷的手,那人回过神来望他,笑笑,无声地说,我没事儿。
聚光灯重新打向那扇木门,是到新娘出场的时候了。木门后面美得动人的知穗挽着爸爸的手弯,踏着抒情的歌曲,一步一步迈向将与她共度余生的人。
殷暮头一次体会到羡慕的滋味,他有想要共度余生的人,至少此时此刻,那人是他想要共度余生的人,可他们永远也无法像这样磊落。人总归是羡慕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那感觉就是不断将你拖入谷底,不断不断地,无论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努力,你都知道,你永远无法得到,绝望蔓延遍布全身,将你的曙光一点点消耗殆尽。
“别怕。”宋清乔扣紧殷暮发颤的手,“我们以我们的方式去活就好了。”
他说给殷暮听,也是说给自己听。连我们都对彼此动摇的话,那就太悲哀了,你说是吗?
“你真是个小机灵鬼。”殷暮笑着握紧他。
当宋副司令上台发言的时候,底下都很沉静。他提起了宋相以去世的母亲,深感怀念。
“???去世了?”殷暮问宋清乔。
“我没跟你说过?”
“你只跟我说不是一个妈生的。”
“哦。”
证婚人是知穗的朋友,也是位可爱的日本姑娘,在台上说着还要宋相以充当翻译,把大家逗得很开心。
到底什么时候让乔哥上台?典礼都快结束了,你看,新娘都要抛花球了。
“知穗说,想把花球送给一个人。”现在是宋相以的主场秀。
殷暮慌忙撒开宋清乔的手,那人前一秒还在不解,下一秒就被拢进了聚光灯的圆圈里。
???更不解了。
“来这儿。”宋相以朝他招招手,他知道依宋清乔的性子断不会不给他这个薄面。
宋清乔站起身时,殷暮听见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上去了,还能怎么办,宋相以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他这种配角只能任由差遣。
“知穗,你跟他说。”宋相以把话筒递给知穗。
知穗说着说着哭了出来,小女生,就是眼泪多。
下面的人还等着宋相以给翻译,结果宋相以只是静静听着。
殷暮在暗处,凝望着舞台上光彩照人的宋清乔,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去接纳知穗手中象征着幸福的捧花。
宋相以从哽咽的知穗手中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在场所有人里面,我只希望我的弟弟,你,可以获得这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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