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芫对此无比认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带泪,笑得无比畅快,“这就是你们的报应,你们的报应。哈哈哈哈哈……”
顾北庭却似满不在乎,淡淡道:“我们遭到了报应,你不也一样么?”
杜芫大笑声戛然而止,被噎得差点没喘上气来。她怒道:“如果不是你们,我……”
顾北庭接着她的话,道:“如果不是我们,你肯定是家庭美满,夫妻和睦,子女贤孝,对么?”他也不等杜芫回答,换了脸色,讥讽道:“你总觉得都是别人的错,你过的不好,是我的错,所以十几年一直去我家闹……”
杜芫恨恨地道:“是我家!”她拍着胸膛,声音尖锐刺耳,叫道:“是我家,我陪着他水深火热地过了一辈子,那是我家。”
顾北庭像是习惯了她的无理取闹似的,也不反驳,说道:“你闹了十几年,让邻里以为我们所有人都欠你的,都该你的,你让我和垂珠连工作都做不下去,连续换了好多工作,整天受人指指点点,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杜芫嘲讽道:“这是你们的报应,我过的不好,凭什么让你们花着我儿子的钱,衣食富足,我们却得节衣缩食。”
顾北庭同样大棒回击,一脸嘲讽,道:“你总觉得我抢了你们的东西,你不知道么?爸爸去世前就把公司给卖了,不过,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不关心俗务,肯定是不知道了吧。”
杜芫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骂道:“肯定是你挑唆的,你出身卑贱,又没教养,对公司事务一窍不通,便挑唆顾忍凌将半辈子的事业都给毁了。”说到这里,她像是想通了什么,急切道:“卖公司的钱也是我儿子的,你们住的房子也是我的,你却不知廉耻地占据我儿子的东西,你们母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不要脸,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顾北庭却冷笑一声,怜悯道:“你以为他卖了公司是我挑唆的?你以为逼着顾尧光改姓,将房子留给我,都是我挑唆的?那我跟你说个秘密。”说道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笑笑,探到杜芫身前,不怀好意道:“他之前一直不同意我和垂珠的婚事,但我只说了一句话,他就同意了,你猜是什么?”他也不管杜芫惊疑的目光,讽笑道:“我跟他说……我和垂珠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说到这里,他也不在意已经走向绝望边缘的杜芫,似哭似笑道:“你猜他为什么要让顾尧光改姓?”他的声音带着令人恐惧的痛苦与绝望,却依旧笑意吟吟:“因为我跟他说……我和垂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你以为叫人跟踪、骚扰我母亲,让她食不果腹,担惊受怕,她就得跟第一次一样,滑胎流产?”
“你以为我f级体能,体质废柴,让人把我塞进冰窟窿里,呼救无门,毁了身体,你就可以高枕无忧?”
“你以为让垂珠的继母虐待毒打她,她便不再保我护我?”
“你以为所有人都在你的鼓掌之中,任你搓扁捏圆,反抗不得么?”
“你以为他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你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人心。”
“我母亲她确实做错了事”说到这里,他苦笑,“当初你给顾忍凌灌酒,做下不知羞耻之事,导致他们多年恋人分道扬镳。她怀着身子,却孤身无去处,露宿桥下,最后被酒鬼骚扰,失了孩子……”顾北庭说到这里,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她从小孤苦无依,和同样孤苦的顾忍凌青梅竹马,相依为命长大,两个人连未来都规划好了,却被你横插一脚,你怀着孩子逼宫上位,她不知自己已经怀了孩子,孤身出走,却失去了一切。”
顾北庭不给她污言秽语的机会,说道:“她但凡自强一点,都不会有之后那么悲惨。她放不下顾忍凌,神魂恍惚,遭人欺辱,医生说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杜芫冷笑,幸灾乐祸的神情一览无余,显然是敌人过得不好,她便心情畅快。
顾北庭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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