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困在这儿了,就像被困在一个牢房里。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也没有人可以帮他,宋栖然感到一阵眩晕,他跨过沙发,企图夺门而逃,再然后,他只觉得两眼一黑,醒来的时候,他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刘能斌坐在对面,吃着一袋凤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够可以的,”他的室友率先开了口,“他们说你在治疗室里和主任谈话的时候把茶壶砸了,拿着片破瓷片还想当凶器,宋曦,你拍电影呢?”
他有吗?宋栖然眨了眨眼,他的眼神移到了被包扎起来的手上。手心还残留着刺刺的痛感,应该是被划破了,他完全没有印象。
“听说给你打了一针镇静剂,你不会傻了吧?”刘能斌又问。
“没有。”宋栖然捂着发酸的眼睛回答。他试着坐起来,身子却依然酸软无力。
“我来这儿第三回了,每天被拉到治疗室的不少,想着拿瓷片胁迫主任往外跑的可就只你一个。你老实告诉我,你除了是同性恋还有没有点别的毛病,我可不想和个精神分裂或者躁郁症患者住在一起。”
宋栖然看了他一眼。
“我没那些毛病,”他回答,“我只是不能受刺激。”
“什么样的刺激?”刘能斌直起身来,“我看你用的东西都不是便宜货,你家条件挺好的吧,你这不能受刺激的毛病怎么来的?遗传的?总不会和你说的那个警察有关吧?”
他突然噼里啪啦问了一堆,宋栖然一句也没回答。他平躺着,侧过脸盯着刘能斌看似热情的脸孔,问了一句:
“你翻过我的东西。画册的事,是你说出去的,是吗?”
刘能斌本想从他那儿再套一些话,听见宋栖然问了,也就撇撇嘴,心知肚明不再装了,手一摊,算是默认。
“还有早上晨跑时候那个违规的男生,”宋栖然又问,“也是你对不对,我知道他藏进厕所的时候监管是没注意的,但你看见了。”
刘能斌轻蔑地笑笑,他扯了扯自己膀子上的黄袖章。
“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什么。”宋栖然的声音很冷淡。
“是协管监督的班长才有的袖章。”刘能斌在那上面弹了一下,“一层楼就能有一个,监管亲自任命的,我有一本记分册,可以给这里的所有人记分,违规的扣分的,被我记上一笔都要挨罚,所以他们才怕我,明白吗?”
“你到处背地里举报别人,对你有什么好处?”宋栖然问。
“好处?”刘能斌像听见一句笑话。
他也不掩饰了,直接从床下拖出来一个大箱子,现在宋栖然看清了,他也知道为什么刘能斌能在宿舍吃那些违禁的小零食了。
那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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