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错了!”傅千树举手投降,“我真的错了!”
傅彩茵这才把冰着他脖子的手放下来,哭笑不得地说:“那你说说错哪了?”
傅千树噎住,挠了挠后脑勺,傻笑了一下。
傅彩茵恨铁不成钢:“……树哇,阿姐这辈子蹬腿儿之前能不能见着你娶媳妇哦——”
傅千树:“总、总还是有不小心被门撞了脑袋的小姐姐吧?”
傅彩茵“……”,翻了个白眼,接下来的十分钟,她尽心尽力地给傅千树科普起了口红万花筒,直把傅千树听得云山雾绕,不明觉厉地睁圆了那双显得颇为无辜的下垂眼。
傅彩茵说得唇干舌燥,停了下来,便迎面撞上傅千树直击灵魂的疑问:
“可是粉红色不好看吗?”
“哪里好看了!”傅彩茵炸毛,正想给傅千树解释不同色系口红对肤色的影响,又怕把问题更加复杂化,灵机一动地指着自己的嘴巴,“这个是今年春秋流行的枫叶色,你看,是不是显得我更白了?”
傅千树眨眼,又眨巴眨巴眼,同傅彩茵面面相觑。接着,他不解地道:
“我感觉都差不多……”他仔细地看了看傅彩茵精致的淡妆,恍然大悟,“姐!不对!你是抹了粉才这么白的,和口红没关系呀?”
——你这会儿咋又不傻了。傅彩茵扎心地想。
“唉,行吧行吧,”她放弃拯救他弟的直男审美,无可奈何地踮起脚狠狠揉了一把傅千树的脑袋,“赶紧走电影要迟到了!”
傅千树应了,被她拉着走了几步,想起什么般说:“姐你等等我。”
“啊?”傅彩茵不明所以,“就十几分——你快点!”
她站在原地,抱着胳膊跺了跺脚,不一会儿,傅千树端着两杯热乎乎的果茶回来,分给傅彩茵一杯,说:“姐你拿着边喝边暖暖手,你手好冻啊。”
傅彩茵内心:这莫名其妙的感动是怎么肥四?
其实仔细看看我弟也挺好的,不至于嫁不出去,一定是那些妹子有眼无珠1551……
傅千树对上傅彩茵充满怜爱的眼神,迅速误解了,咽下暖脾的柠檬茶,认真道:
“姐,这两天倒春寒,我建议你出门还是加上秋裤。”他乐呵呵地拍了拍自己的腰,“本来我就没穿,结果开门好大的风,现在一想真是太明智了!”
……难怪我说你腿怎么又粗了一圈。
傅彩茵无语,默默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今天是傅彩茵二十三岁生日,她在f大读研究生,每天忙得昏天黑地,而傅千树则在大学城里的j大念软件开发,尽管才大二,却因入了系里导师法眼,成日也在代码的山海中徜徉。秃头姐弟俩难得聚上一次,看完电影,傅彩茵瞧不下去,又亲自带傅千树去逛男装店,爽快地付了账。
“咦,”傅彩茵拎一个纸袋,抬头,惊讶地说,“这间店在你们这边还挺出名呢,看上去今天都没客人?不大可能吧——”
傅千树望着招牌上“指间森罗”四个字,估计是什么美容店,见傅彩茵十指光秃秃的,主动道:
“姐你要做指甲吗,”他搞砸了生日礼物,又让傅彩茵破费给自己买衣服,心里确实有点过意不去,说,“快去快去,我给你买单,做个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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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的南方,通常先来几天虚情假意的春光,接着登台的就是刺骨湿气。岑惊鸣一个没留意中了招,由着凉的喷嚏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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