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奇盯着他,直到确认傅千树全副武装,忽的说:“哎,你是不是找着对象了?”
“啊?”傅千树吓了一跳,见吕奇一脸“你当我是猪吗”的表情,坦白说,“嗯,对、对啊……”
“草,你要瞒我瞒到天荒地老啊!”吕奇气得跳脚。
傅千树无奈地笑:“原谅我吧。”
“半个月奶茶。”
“成交。”
吕奇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装着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酷酷地双手插兜,哼着小曲走了几步,回头道:“树仔,恭喜你,要加油啊!”
傅千树一怔,也不知想到什么开心事,扬起嘴角,大声应了一句。
“你俩说什么呢,快点!”陈眠等人在前头喊道。
吕奇拉着他,敷衍地应着:“来了来了!”
傅千树被吕奇拽着,几步路搞得像竞走。他心里突然有预感般地侧过头,正好看见夕晖下染了个色的,他们系的那座第二教学楼。
黄昏之中没了平日校园传说那种怪乎其怪的气氛,端的是方正可爱,像搭起的一座姜饼屋。从此处出发,他去长大,去恋爱,工作,和喜欢的人并肩战斗,成立一个长长久久的家。
☆、39
部门人多,乌泱泱坐了半个烧烤店,等吃完,尚有人提议要去唱歌续摊。傅千树一看刚过九点,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跟着了。
“那我也走吧,”有个声音从七嘴八舌的讨论中冒头,“和你一路可以吗?”
可我不是回学校啊,傅千树见搭话的是同级一个女生,骑虎难下地不好推拒。吕奇压着他的肩膀,主动道:“我带你吧,他家里有事得走一趟。还有没一块的?”说罢了然地冲他挤眉弄眼。
他这一提果然又凑上几个人,聚着研究打车软件去了。傅千树这才站开几步,给岑惊鸣打电话。
说来还是他预告的晚上会忙,但岑惊鸣竟然按部就班到至今都音讯全无,他也不晓得是夸听话呢,还是埋汰对方不解风情。
而且他心里读了近十秒还不见反应,“嘟、嘟”的声音一消失,傅千树那个“岑”字刚喊出来,下边的内容就塞回了肚子。敢情是时间到了自动挂断啊,他不信邪地又拨一个。
就在他以为这次仍是竹篮打水的时候,通了。
“喂,小树。”
“惊鸣!”傅千树挂了油瓶的嘴角重新高扬,“你在忙吗?我这边完事啦,去找你好不好?”我们半个星期没见啦。
“嗯,”岑惊鸣听上去透出一层疲惫,笑着说,“今天我不在家,住的酒店,你先寻个地方坐坐,我想办法接你?”
“酒店地址?”傅千树听完,调出百度地图看了看,道,“离我这不远,走路都可以哎……别折腾了,这次换你在原地等我。”
他结束通话,吕奇那边安置好了在等车,过来揶揄他道:“准备见你那——呃,‘女’、女朋友?”啊啊磕到舌头了好痛!
傅千树点头:“谢谢你解围,吕奇。”
“嘿嘿,我够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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