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大屏幕上播放着电影的片尾,一大串儿外国名字在黑幕上滚动。至于许涤尘,和另外五个人横七竖八地睡在地上沙发上,本该在直播的宋觉远也在,周遭全是饮料瓶和膨化食品的包装袋。
他们每个都睡得死死的,夏迁悄悄关了投影仪,站着打量他们半天也没有转醒的迹象,便慢慢蹲到了许涤尘身边。
许涤尘微微扬着头睡着,下颚线到脖颈延展出一条完美性感的线条,夏迁看着他,长睫毛颤了又颤,后伸手抓着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这几下没能叫醒许涤尘,却让他转向了他。
夏迁轻轻趴在了许涤尘旁边,从额角到下颚,含着笑意静静地看着他。他试探着轻声地叫许涤尘的名字,几不可闻的声音被黑夜吞,没起任何波澜。一个吻落在许涤尘的下巴后,夏迁起身回了阁楼。
临走还把杨思乌脑袋底下的抱枕拽出来塞到了许涤尘脑袋下。
第二天起来,只杨思乌一个人落了枕。许涤尘觉得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对夏迁有了非分之想,非分到过不了审。
到了晚上收工的时候,来了一场暴雨,仗着朝气蓬勃,一行人连跑带追雨也不躲,湿淋淋地回了家,便分波三三两两的去冲澡。杜心非拉着夏迁坦诚相见,被许涤尘给拦了下来,虽然夏迁没明说,但他凭直觉觉得夏迁肯定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洗澡。
本以为一个热水澡就不存在的问题,却在第二天早上苏醒,在中午爆发。七个人里,一早醒来就宋觉远觉得不舒服,脑袋昏沉还流鼻涕,结果中午一顿饭吃饭,剩下六个人也开始有了症状。随后,一个人去医院开了七份儿药,拎着塑料袋挨层楼分了,开始了七人吃药的生活。
七个人吃什么都没味儿地熬了两天,药不停感冒却不见好,每天除了画画就是擦鼻涕,每人裤兜儿里都插一卷儿卫生纸,大大影响了工作进度。
因为病着,体力也差点儿意思,这天八点,许涤尘就开始督促着夏迁收工具。
夏迁囊着鼻子,“……也太早了吧。”
“不早,他们也走,一起回。”这几天,看着夏迁边流着鼻涕边画画,许涤尘就莫名窝心,其他人也这样他就没觉得怎么样,可夏迁,看着就是心疼。他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不过我不心疼他们,就心疼你。”
“心疼我?”夏迁一怔。
“不然呢。”许涤尘按了按脖子,转身走了,“我去个厕所,回来就走。”
教学区的厕所在走廊尽头,走廊里漆黑一片,走一段儿就要按开一个开关照着,回来再一个一个关上。走过几个门按了几个灯后,许涤尘发现身后的光亮在渐渐消失,是夏迁跟了上来,一个个关上了灯。
第八章
许涤尘没觉得夏迁的行为怪异,只觉得慢慢靠近自己的人有些不一样。没等夏迁伸手,他先替他关上了就近的灯。
“玩儿什么呢。”
夏迁不说话,抿着嘴站定在许涤尘面前。
“不怕撞到脚啊。”许涤尘的口吻格外的温柔。
“……许涤尘。”夏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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