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自己这个方向,声音越来越近,徐灯灯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捏着奶棒,慢慢悠悠往前走,听到声音顿了顿,加快了步伐,没想到那声音也跟着越来近。
这人在做什么,跟在他后面想干嘛?
打劫?
他开始走的慢,那脚步声也慢,后来他越走越快,那脚步声也越来越紧。徐灯灯不由得紧张起来,不会真的专瞅着他来打劫的吧。
一想到这儿,他心提了起来,白天刚去了派出所,那民警还跟他说让他以后长个心眼儿,别这么傻了。这会儿猛地一想起那事儿,他有些心慌。
他仓促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就跟在他后面,夜色深沉,路边的树遮住了大半路灯的光,他看不清楚脸,只看得到是个很高大的人。
我靠…这么高这么壮……
他心中警铃大作,额头激起一层冷汗,撒开脚丫就在马路上狂奔了起来。
他还背着琴盒,行动不是很方便,跑也跑不太快,那人没一会儿脚步声便越来越近,徐灯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手臂,猛地一拽,险些跌到那人的怀里。
徐灯灯后退两步,提着手里袋子就要照着人头上打。
“你别过来!”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人一把抓住他手臂,轻轻松松把那袋子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捏住了他手腕,猛地一拉,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一股子薄荷味的冷冽钻进徐灯灯鼻子里,在冬天尤其具有侵略性,横冲直撞地叫他心脏猛地痛了一下。
徐灯灯浑身一僵,嘴唇颤了颤。
淡淡的清爽薄荷气味吸到鼻腔里,比他刚刚吃的奶棒还要凉,肯定是太凉了,他居然有些鼻酸。
他顺势抬头看了一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晏闲低着头,一半的脸陷在阴影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表情看不出喜怒,像一尊冷硬的雕塑,只有那浅浅的薄荷味道,顺着他鼻尖窜到他心底,叫徐灯灯打了个寒颤。
他手里的袋子不自觉滑到了地上,奶棒也融化地差不多了,淌了他一手,弄得他手心黏糊糊的。
晏闲嘴唇动了动,“你跑什么?”
徐灯灯扁了扁嘴,有些委屈,“你跟着我干嘛,我还以为抢劫的呢?”
他蹲下来捡刚刚掉在地上的东西,晏闲低头一看,方便面,火腿肠,还有几块化得湿漉漉的雪糕。
“你就吃这些?”
徐灯灯动作顿了顿,不想在他面前难堪,硬着头皮假装自在,“早吃过晚饭了,这是夜宵。”
“七点吃夜宵?”
徐灯灯梗了梗,嘟囔着说:“我留着晚上吃不行?”
他收拾了东西,把那个化得不行的奶棒扔进垃圾桶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晏闲猛地拽住了他的手,徐灯灯刚才吃奶棒吃的掌心一片黏腻,指尖冻得通红,摸上去冰凉又带着股诡异的黏腻感。
晏闲皱了皱眉,“大晚上这么冷,你吃雪糕?”
徐灯灯一点点掰开他的手,冷笑一声,“大晚上这么冷,你管我吃不吃雪糕?”
晏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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